在魚熙雪眾人在前臺林琦那填寫完東西后,林琦也給他們在二樓安排房間休息。

“薛老大,您剛才怎麼叫我和四弟停手?差點就可以探出那小子的底細。”

“對啊,薛老大,差點就能教訓那嘴碎的小子一頓,雖說那小子身法靈活了點,也不過是湊巧罷了。”

在二樓某間寬敞的房間裡的大桌子邊上,圍坐著十一人,之前準備和葉馗認真打起來的兩個武夫正對劍修薛辭說著。

周圍的魚熙雪等其他修士也是有些好奇,只是沒有問出來。

“那個年輕的修士雖然境界很低,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把你們兩個放在眼裡,我有些看不透他,所以還是不要與那修士產生衝突。”

劍修薛辭說完後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

“以薛叔叔您的境界也看不透那人嗎?我看到那人背後揹著一把用長布條纏滿劍柄劍身的長劍,難道他也是個劍修?”

“雪丫頭,就算那小子是劍修又如何?我們這十人裡的隨便一個只要動點狠念頭,保準那小子話都說不出就投胎去了。”

“雪丫頭,你三叔說的對,四叔我和你三叔只是逗那小子玩罷了,犬吠總得教訓一下。”

“可是,可是府裡的女先生說過,如果被狗吼了,沒必要理會,否則就是狗咬狗了。”

“這...”

“嘶...”

“茶不錯...”

...

除了魚熙雪和劍修薛辭外,房裡裡的其他九位修士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尷尬的左顧右看或者喝著茶。

這九人都知道劍修薛辭薛老大的玩笑是開不得的,在魚府,除了魚熙雪和魚老太爺可以在薛老大面前開玩笑外,其他人根本就不敢這麼說。

這位劍修可是魚府裡最強的三個護衛修士之一,和其他九個散修不同,薛老大是中型仙門裡出來的正經修士。

“熙雪,你和你芙姨去休息吧,其他人留下,我還有些事要交代,夢芙,記得把門帶上。”

“好吧,薛叔叔。”

“是,薛老大。”

那個叫做袁夢芙的三十多歲女修士牽著魚熙雪的小手離開大房間,並輕聲地關上房門,之後房間裡只剩下九個男修士。

“嗒。”

茶杯被薛辭放在桌面上,其餘八人不由得渾身一顫,同時腦子裡想到的都是:

薛老大有點生氣了。

“老三,老四,雖說熙雪叫你們兩不要殺人,可你們可以失手殺了那小子,沒必要磨磨唧唧,這樣也能給熙雪一些教訓,讓她知道亂髮脾氣總得有人遭殃。”

“薛老大,那小子不過是貧嘴罷了,一上去就全力下殺手是不是不太....嗚~嗚~好。”

“四弟,閉嘴!”

胡蒲三一聽到胡蒲四要反駁薛辭,立馬用手捂住胡蒲四的嘴巴,同時胡蒲三神情有些驚慌,但也不敢直視薛老大的臉。

“魚老太爺說過,出門在外,一切聽我指揮,平時我也經常告訴你們,要會審時度勢。”

薛辭說這話的時候,右手食指中指呈劍指狀抵在胡蒲四的左心口處,劍氣從劍指尖生出。

結丹鏡七重大圓滿的武夫胡蒲四身上的護體罡氣只抵擋住了幾息時間就破裂開來,胡蒲四左心口直到後背直接被劍氣穿透。

所幸的是薛辭避開了胡蒲四的要害,等胡蒲四嘴裡開始湧出鮮血後薛辭才開挪開手指,然後用手指對著身前空著的茶杯一側敲了敲。

“薛老大稍等。”

其餘六個修士中比較瘦弱的那個一個修士立即把一小塊靈石放到燒製茶水的器具裡。

等器具裡的水沸騰一會,那修士才開始泡茶葉,事後還把一張符籙貼在桌面上。

“薛老大,薛老大!我和四弟都錯了,錯了,以後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都會多替薛老大想想的!”

武夫胡蒲三看到弟弟胡蒲四隻是受了些傷,於是起身抱拳對薛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