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便是月餘,李承乾感謝房小姐那封書信,不然後知後覺的我會寢食難安的,在這以酒聊表心意。”

房遺秀眼睛一亮:“有你南山別院的烈焰?”

“這個真沒有,不過此次從杭州回來,我們南山酒場,倒是剛研製出來一種適合女性的柔性酒,叫做南山幽,比之烈焰口感沒有那麼烈,比較柔和。”

“那拿出來嚐嚐。”

“沒帶在身上,過些日子在南山酒行限量銷售,到時候…嗯,這樣吧,到時候給你送一點,以表謝意。”

崔學士聽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能聽出來似乎這個烈焰酒很出名啊,聽這個名字就應該比較烈。

他疑惑的看著房遺秀,房遺秀笑道:“我是相信的,因為我去南山別院喝過這烈焰,那感覺跟刀拉了嗓子一般,但是感覺過後,滿口醇香。我還有一點存貨,要不呆會回去我打一點給崔爺爺您嚐嚐?”

崔學士笑道,“你這丫頭……”

他沒有在討論這個酒的話題,而是視線轉向了李承乾,問道:“剛才聽殿…公子您說,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這應該只是其中一句吧?”

李承乾接過小二手上的酒壺,一邊斟酒一邊笑道:“佳作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罷了,只是感嘆之前有點虛度光陰了。”

崔學士眼睛一亮,慚愧的說道:“佳作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公子您的才學真的讓我們這些大學士有些汗顏啊。”

“之前在朱雀大街都領略了殿下的風采了,沒成想公子名句佳作張口就來。”

李承乾端起酒杯邀請道:“害,不說這個了,來我們提一杯。”

不過在看到房遺秀喝酒的那一剎那,李承乾腦中浮現一個畫面“南山別院會議”“杭州城”。

“怎麼會這麼像?不會吧?”

房遺秀看著李承乾喝完酒盯著自己在那嘀咕,問道:“什麼這麼像?”

李承乾看著房遺秀笑著說道:“哦,也沒什麼,說來也巧,我之前看見一個俊秀少年和你很是相像。”

“他會不會是你哪個弟弟呢?不對啊,房遺愛那幾個傢伙,我還是知道的…”

她看著李承乾那傻樣,噗呲一笑:“那公子你有沒有想過,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人就是…”

房遺秀指了指自己,李承乾真是哭笑不得,只能尷尬的說道:

“來,我在提一杯!”

其實李承乾只是表面尷尬,內心早已經樂開了花,這證明了他李承乾,堂堂七尺男兒,不是有龍陽之好的,他證明了自己。

“你這是在給我道歉嗎?”

房遺秀跟李承乾有了幾分熟悉,也有些瞭解他的為人,所以說起話來就有了幾分隨意。

“當然,你看我不是已經提了一杯了嘛,又請你喝了酒。”

李承乾心中何止想給你提一杯啊,都想把你抱起來舉高高啊…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怎麼過的嗎?遭受著非人的精神折磨。

“你今兒個可沒酒,你現在得作一首詩詞送給我可好?”

“這……你可是給我出了一道難題,我這已經快江郎才盡,黔驢技窮了。”

不過話是這樣說著,他還是想了想,對小二說道:“幫我取筆墨紙硯來。”

崔學士本以為他會婉拒,因為房遺秀這本就是一句玩笑,作詞這種事情可並非隨手拈來,而是要醞釀組織,一首好詞甚至要多次打磨。

臨場寫詩這種事情很多,但事實上那些詩詞平時都已經在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