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信然閒庭信步,拿起桌上的魚食,走到涼亭邊向著荷塘裡的魚兒扔下了魚食。

傅雷不解的上前問道:「章兄,你這是為何?」

「你啊,都快五十的人了,大半輩子都快過去了,做事不能一味的鬥狠,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你說假如是因為大家彼此間有誤會呢?」

他指了指正在爭搶食物的小魚兒道:「這些魚游到咱們這邊來,如果想讓他們離開,不得填飽他們的肚子嗎?所以啊,我們得拿出誠意才行啊。」

「你啊,一上來就大吼大叫的,只可能適得其反。」

看著爭搶食物的小魚兒,傅雷若有所思,「可是如果他們吃完還不走,貪得無厭得寸進尺怎麼辦?」

章信然停住了喂著魚兒的手,看著傅雷嚴肅的臉,微微一笑:「那這種的就沒辦法了,這個魚一直在這裡游來游去的,時不時的濺起水花,擾的我煩不勝煩,真不行的話,那也只能燒一道紅燒魚吃了。」

「很好的下酒菜啊,是吧,老傅!」

傅雷一愣,繼而朝著章信然點點頭,便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他知道了他的答案,便也不需要逗留了。

章信然看著荷塘以及嘻戲的鴛鴦,淡淡道:「希望如以往一樣,走個過場,吃飽喝足就離開,咱能做到先禮後兵,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整個苗寨正在按部就班的進行發展,有了李承乾的規劃加持,思路一下清晰多了。

苗寨,沒有硃紅,沒有粉飾,就是一個純天然的木質閣樓內。

「哇哇…」

伏在案牘以上正在思考事情的李承乾被這啼哭聲給驚醒,立馬停下了手頭上的事情,走到兩個娃的搖椅邊,把這兩個小東西給分開了。

「李未央,你個小東西,不準欺負妹妹!不然我就要打你屁股了。」

這小子把李半夏為數不多的頭髮給揪住了,可給半夏整的嗷嗷叫。

不知道為何,李未央這個小東西竟然出奇的不鬧了,不過他卻是撅著嘴就要哭了出來,李承乾有趕忙說道:「不哭,等會你爹我給你整個小玩具給你好不好。」

如果不是真的出生不到十天,李承乾還以為這孩子被附身了,他竟然笑了起來,有一種計謀得逞的感覺。

「你小子,晃你老爹是吧!」李承乾無奈的搖搖頭,笑著說道。

噔噔噔,稱心上樓梯的聲音顯的有些急促,走到他的身前把一道聖旨遞給了他,「殿下,這是陛下的旨意。」

「這麼快就有回覆了?」看來咱們大唐的情報傳遞系統也不差嘛。

李承乾看著看著就皺起了眉頭,這特麼什麼意思,不讓我走了,我這就認個孩子,準備帶孩子老婆回家熱炕頭,這就被抓壯丁了。

「那麼多人非要我來弄,真的服了!」李承乾把那聖旨隨手一扔,他氣啊,他不想幹了。

這可把稱心給嚇壞了,趕忙把滾落在地上的聖旨撿了起來,用手拍了拍,「殿下,什麼情況?」

「自己看!」

稱心看著聖旨表情卻跟李承乾截然相反,「殿下,陛下這是讓你當嶺南道監察御史啊,還有嶺南道的麗竟門你小隊協助調查,可調動此處部隊,殿下這是實權吶!」

「這一次,看看那兩個貪官怎麼跑,只是現在一直苦於沒有證據。」

稱心心潮澎湃,這一次嶺南之行總算有點刺激的了,而且這些貪官就是該殺,五馬分屍的那種。

嘭嘭嘭…沒錯,又有一個人走了上來,是摩瑞,他氣喘吁吁的走到李承乾跟前道:「殿下,烏卡去象州回來後說,巡撫司已經端掉了好幾個青樓賭場等等…聽說每一個都涉及到了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