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二的想法是美好的,可是阿史那思摩也得是當可汗的料啊。

自從阿史那思摩到達河套地區恢復突厥舊地後,就整日慌慌不安,深怕其北方的薛延陀不講武德直接幹他。

汗賬內的阿史那思摩左思右想還是覺得這樣不行,心中不定啊,自己也沒有那個雄心壯志只是想安穩的過日子怎麼就這麼難呢?

汗賬內的燭光搖曳,似乎也在預示著主人心中的不安,坐在榻上的阿史那思摩揉著自己的眉頭,唉聲嘆氣道:「這該如何是好啊?該死的薛延陀好好的漠北不待非要來惹大唐,這虎鬚也是他們能撩撥的?他們是真的該死啊,連累我還得跑著來受苦。」

旁邊的狗頭軍師看著可汗焦慮的模樣自然也是懂的,諂媚的說道:「可汗不要急,我這有一計或許可以解決可汗的問題。」

「哦?快快說來。」阿史那思摩聞言一喜,催促道。

軍師整理一下思路說道:「可汗,我們只要先給陛下這一封信,說明我們現在的困難,在表明我們的立意…」

「然後呢,怎麼說?」

阿史那思摩看著面前這個大唐人心中佩服啊,不愧是我的好友,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人不過是大唐的落榜生一生鬱郁不得志,無奈用計策走到了他的身邊,想混個一官半職。

試想一下,在當時那種環境之下真的會有人主動親近突厥人嗎?更何況還是自命不凡的讀書人,那有學之士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這個人不過是教育的漏網之魚罷了,終究上不了檯面,不過阿史那思摩就吃這一套,能有人親近於他而且還是讀書人,他自然掃榻相迎。

「很簡單就是表明我們有為陛下守國門的信念,並且堅定不移,但是如果真的發生戰爭,在與薛延陀的戰鬥中敗下陣來,是允許我部撤退到長城以南。」

軍師恬不知恥的說道:「可汗,我們這叫未雨綢繆,先做最壞的打算。」

「這…這樣好嗎?」阿史那思摩其實也是同意了軍師所言,可是這終究有點不合適…未戰就先言敗。

那又有什麼辦法呢,簡單就是說,我不想來,實在是你李二看得起我阿史那思摩,那麼我只好來了,我可以給你當狗,但是我咬不過薛延陀你也不能怪罪與我。

該說不說,這是真的狗,當在太極宮的李二收到他的來信後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你們都看看,我們這可汗那是一點想法都沒有啊,朕這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沮喪呢?」

接過書信的房玄齡幾人傳遞著看後,基本可以說是知道了阿史那思摩的想法,「陛下,他這是畏戰啊,還真的是扶不起來的阿斗。」中文網

李二背靠在他那不靠譜的兒子孝敬的專屬座椅上,自誇道:「如果周邊的統領都想他這種的,倒也挺好的了,不像朕當年看著三萬兵馬起家,南征北戰幾年就打下了大一統的大唐,他這倒好給了他四萬兵,他這一仗沒打甚至人都沒見到就想著撤退了。」

「幾位愛卿,你們說說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呢?朕這已經封過阿史那思摩為突厥可汗,現在在想換人就不太合適了。」

「陛下,其實也別無他法,這些年薛延陀壯大了,但是之前分而治之的計策還是起到了作用,他們內部已然有了裂縫。」

還沒等房玄齡說,李二就接過話說道:「所以,只需朕下一道聖旨命令薛延陀不要涉足突厥地界,突厥是我大唐的勢力,打它就相當於打我大唐!那結果就不是他薛延陀可以承受的了,他就要承受我大唐的怒火。」

「陛下英明!」

漠北薛延陀部落邊境東邊,相比冬季大雪覆蓋,此時的草原倒是草長鶯飛,只是不看見牛羊遍地。

因為

薛延陀部勢力之大已經容不下其他大小部落不服其管制,所以他們要趕在今年降雪之前一統草原諸部。

所以在這個一望無垠的草原上,一行隊伍浩浩蕩蕩的前進著,騎兵足有上萬人之多,放眼望去烏壓壓的一片,好像天空烏雲落地一般令人壓抑。

上萬騎兵胯下的騎兵皆是雄壯有力的突厥馬,掀的塵土飛揚。

而至於軍隊後方,則沒有什麼聲響,不像前鋒那樣快速前進,這裡的隊伍緩慢前進著,目的就是保護其中的一輛精緻寬大的馬車。

它行駛在騎兵隊伍中間,被騎兵緊緊地保護在中間。

一騎反向疾馳而來,將胯下的戰***在了馬車前面:「小可汗,柔然部落的情況已經探查清楚了,現在他們正在生火做飯,只有一小隊人馬在巡視,戰士不足萬人,戰馬近一萬二千匹,老少孤寡近三萬人。」

一個深沉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了出來,「遞進來!」騎兵聞言,馬上將手中的情報遞了上去,車中之人正是被冊封可汗的阿史那利。

片刻之後馬車中傳出一聲低沉且威嚴的聲音:「圖卡庫,命令卡司徒將軍分出一支三千人的騎兵,從柔然部落的西部迂迴過去,待時而發。」

「巴圖將軍率領兩千騎兵迂迴到柔然部落王帳五里以外,不可輕舉妄動,等候本可汗的命令!」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