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比雖然不太懂中原話,但是能在大唐生存半年之久,基本的詞彙那也是學的大差不差了。

他從沿海一路到達長安城,知道這見官是什麼意思,到現在他還清楚的記得,之前那個和藹的大伯,在說到官的時候,表現出的那種恐懼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所以也就是從那個時候,他明白了些大唐的官,可以說成惡魔,只有惡魔才會讓人談虎色變。

所以他現在只能反抗,在他的認知裡,見官就是下地獄了,他抽出一把與中原武器相差甚大的長劍謹慎的看著李承乾等人,同時對著自己身後的同伴提醒道:

“夥計們,他們這群人想讓我們變成他們的奴隸,主是不允許我們這樣做的,我們會受到懲罰的,隨我殺了這群狗東西,下賤的東西。”

莎比身後的同伴聽到他的話頓時神色緊張了起來,紛紛抽出武器嚴陣以待,看著不遠處的李承乾都表現的憤怒異常,中原話他們聽不太懂,但是莎比的話他們還是能聽懂的。

這一舉動給李承乾嚇了一跳,不知道這些洋人為什麼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看其面部猙獰的表情,似有拼命的意思。

“這群洋鬼子,媽的,老子好好的跟你們商量你們不聽,好,我不裝了,我攤牌了。”

不過就在李承乾皺著眉頭,準備將繡春樓的一干人等護至身前時,他下意識的看向了洋人身後的那位巨漢,只見他神色茫然的看著現場的情況,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說著好好的,怎麼就把兵器抽出來了哪?

不過他李承乾也不是怕事的人,沉下心思一想,程處默應該也帶著禁衛軍快要趕來了。

見到那些洋人重新抽出兵器,繡春樓的這些嫖客,包括打手雖然都有些恐懼,但還是緊握著手中的棍棒將其圍了起來。

不過土豆的出現容不得李承乾有其他的想法,無論如何這些洋人必須的留下:

“莎比,你要是識趣的話就趕緊放下武器,這樣你還能有一個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否則…哼哼…,你們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裡,至於如何抉擇,你自己應該清楚的吧。”

生怕自己逼急了莎比這些人會狗急跳牆,李承乾不得緊緊地盯著莎比這些人的神色,隨時做好應對。

只見莎比緊緊地握住手中的長劍,面色由最初的憤怒,逐漸變得平靜,繼而又有些猙獰,李承乾暗道一聲不好:

“所有人都退開,保持安全距離,將他們包圍纏住他們不要跟他們拼命。”

其他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誰特麼的知道你是誰,你讓怎麼辦就怎麼辦啊,不過就剛才見到李承乾令牌的大兄弟,附聲說道:“太…這位兄弟說的對,大家往後退一退,不要硬拼,纏住他們就行了。”

“對,退後一點。”

漸漸地大家意見統一起來,李承乾將衣袖扒到了手腕處:

“媽的,名字叫莎比,還真特麼的是個傻 逼,老子在大唐還沒有怕過什麼,眾位同道中人堅持住,禁衛軍馬上就到了,到時候他們一個都跑不了,他們若是敢狗急跳牆的話亂棍打死,打死了我給你們撐腰,一幫子洋貨不給他點顏色瞧一瞧,還真的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真是不知道大唐的衙門朝哪開了。”

剛才被這個巨漢一拳一個,跟小雞一樣給撂倒的一干打手心裡面對這些比自己高出一頭的蠻夷還有些犯怵,一聽說馬上就有禁衛軍趕來各個變得精神抖擻起來,比起之前蔫蔫的模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腰桿子都挺直了。

其中似乎有一個頭頭模樣的打手看著李承乾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卻不敢說。

“這位兄弟有什麼話儘管說,不要憋在心裡。”

打手頭頭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這位兄弟,你是哪條道上的,打死了真的沒事嗎?京城之中殺人可是要償命的,你能保住我們嗎?”

“兄弟你放心,打死咱們大唐人,我不敢保證,但是這些外面來的東西,我打包票能保住你們,不但不會有事,我還能給你們請功。”

李承乾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了幾個金葉子舉了起來,留下這些洋人,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這些洋人身上的秘密別說幾個金葉子了,就算幾斤金葉子他李承乾也在所不惜。

看到李承乾手中的金葉子,一干打手馬上變得眼神火熱起來,這幾個金葉子就算這些人平分都是一個不小的數目,頭頭祈求的看著樓梯旁的老鴇:“媽媽桑,我們換傢伙吧!”

老鴇銀牙輕咬,盯著李承乾的背影猶豫不決,她不敢賭,雖然你能叫來禁衛軍,但是也不能保證一點是沒有啊,:“陳山,還是聽這位兄弟的話將他們圍住了便是,等待禁衛軍來處理吧!”

沒有見到土豆與他們口中的船的事情,李承乾或許真的不會這麼在意這件事,最多就是讓官府的人來處理,可是眼下已經不可能,這些人必須得留下。

旁邊的那個兄弟看到老鴇不聽太子的話,急著過去在她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只見老鴇驚恐的看著李承乾這邊,她眼神帶走一點歉意與哀求。

只見李承乾緩緩點頭,她這才放心,轉頭對著陳山說道:“你們都給我上,只要不是用軍中禁用的武器就可以。”

廢話,這有太子擔保那還怕 你個球了,直接梭 哈了,聽到老鴇的話後,陳山直接命令道:“兄弟們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