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承乾的聲音,正沉浸在王羲之書法當中的崔太醫驚喜的轉過身,不過當他看到強挺著的李承乾的眉頭緊鎖。

他看著李承乾兩腿無力,兩罐潮紅,中氣不足,腳步凌亂,氣息不穩。

崔太醫抱拳關切的規勸道:“殿下中醫中講究,年輕人,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所以太子殿下您…注意節制啊。”

李承乾正強挺著站著,這在強的身子骨也有點吃不消了,不過他聽到崔太醫的話後,瞬間血壓直衝雲霄,“什麼話,這是什麼話,我要找我的律師!”

崔太醫眼神迷惑,問道:“律師?律師是什麼東西?”

稱心走過去扶著李承乾,他是真的怕李承乾一個血壓上來直接暈過去了,看著崔太醫解釋道:“沒事,殿下一急就喜歡胡言亂語的,急了,急了,他急了!”

“啊?”

李承乾還是不服,他不確定剛才的話表示沒聽清,至於稱心的話他就當放屁了。

崔太醫以為他沒有聽清楚,於是便又提醒了一遍,不過這東西不好大庭廣眾之下說,他走到李承乾跟前勸說道:“太子殿下,我方才轉過身就看見你行走時腳步虛浮,面色蠟黃,殿下,我還是勸你把我一個度吧,畢竟你的腎…”

崔太醫也不好說的太明顯,點到為止,可是這是什麼意思?這話對於一個男人的打擊多大知道嗎?特別是他這種對外號稱一夜九次郎的存在,這簡直是打他的臉。

李承乾不可置信,他不可思議,他更不可能平靜,片刻之後李承乾歪頭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議的咆哮道:“崔太醫,你是在說我…腎虛?”

“嗯…可以這麼說。”崔太醫可沒有壞心思,他只是單純的為了李承乾好罷了。

“崔太醫,我敬你是太醫院的太醫,但是你怎麼能憑空汙人清白,本太子壯士的能打死一頭牛,哪裡虛了?”

“跳一個?”

崔太醫彷彿看透一切,緩緩說道。

李大太子當然想用力想跳起來,可是腳就像灌了幾千斤鉛一樣,就是不離地,他像個不倒翁一樣晃了幾下,乖乖的耷拉下身子。

稱心來的很及時將李承乾扶住,剛才的一番折騰已經將力氣用的七七八八了。

而此時太子府內府,“砰砰砰…”隨著幾聲敲門聲的響起。

“誰啊?”

“惜玉姐姐,是我啊,月兒,我方便進來嗎?”

惜玉連忙整理一下衣衫不整的衣裙,臉頰雲霞遍佈身軀慵懶的倚靠在墊枕之上,看到沒有異樣才開口:“原來是秋月妹妹啊,進來吧。”

這大白天的房門緊閉,於秋月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

不過等她走進房間後卻皺了皺眉頭:“姐姐,你應該跟太子哥哥說啊,讓他聘請一些丫鬟來打掃打掃,屋內的東西都發黴了也不知道拿出去曬一曬。”

他本來是打算觀察觀察惜玉姐姐是有什麼事情的,可是一進來被這味道給整不會了。

惜玉聽到臉上更紅了,櫻唇輕啟:“妹妹,姐姐在這裡,你過來吧。”

聽到屏風身後的聲音於秋月嘟起了紅唇:“惜玉姐姐,你不會還沒有起床吧?太陽都快日落西山了。”

“呀,惜玉姐姐,你生病了嗎?有沒有看大夫?嚴重不嚴重?”於秋月一個半大的丫頭說實話她是聰明伶俐,可是對著男女之事可謂是一竅不通。

惜玉慵懶的轉過嬌軀,蔥白手掌半拖著香腮,眼眸嬌柔含水的看著於秋月:“妹妹,姐姐沒事,你怎麼來了?太子殿下不是讓你好好在學堂學子的嘛?”

於秋月無奈的擺擺手:“太子哥哥是讓我去學堂的,可是老師卻說我問的他回答不了,沒法教我,超綱了。”

她說著說著還是覺得味不太對,皺著眉頭說道:

“姐姐,是不是你們被子發黴了?要不要我取出去給你們晾曬一.......恩?蠶絲被怎麼會發黴呢?”於秋月半彎折纖細的腰肢奇怪的看著薄薄的雲錦製成鴛鴦戲水碧波如煙的蠶絲錦被。

惜玉臉色通紅的抬手將被子塞到身後,神色無奈的看著眼前什麼都不懂的於秋月,偏偏沒有辦法解釋,總不能告訴她這是跟太子殿下雲雨之後的緣故吧。 對於一個尚未出閣的丫頭片子,一個小毛孩說這些惜玉開不了口,於秋月聽了只怕也會面紅耳赤。

“小丫頭別瞎問,以後你就知道了。”

“且,不說就不說唄,反正我才不會跟你們一樣,兩個人在家東西發黴了都懶得去曬一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