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一直忐忑不安,做賊心虛的鞠文泰,終於解放了,因為他特麼的收到了天可汗的制書,天下沒有不通風牆,還是被大唐知道了。

鞠文泰現在雖然不用提心吊膽的,但是卻要焦慮了,這不用說,他是打死也不去的,煩心的揉著腦袋問道:

“怎麼跟天可汗解釋這件事情,才能讓天可汗不在追究!”

大皇子鞠智勝也是苦著臉說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就不能直接說出我們的無奈嗎?”

他也是很憋屈,做為高昌國的大皇子,可能還沒登上國王的位置就無了。

“我們高昌國本就弱小,夾在兩個大國中間,本就無幾與他們周旋,當年漢武帝,不也是對樓蘭很同情嗎?所以就沒有追究了嘛。”

鞠文泰聽到大皇子的話後,並沒有多樂觀,“不追究固然是最好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時具體情況天可汗不一定知道啊,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們關閉了貢道。”

想到這鞠文泰滿臉怒氣,都是西突厥那幫野蠻人出的餿主意,“我們不好過,我也要讓西突厥知道他們愚蠢的行為已經惹怒了大唐這頭來自東方的雄獅。”

鞠智勝想到了帶來的文書,激動的說道:“父皇,那文書也提起了阿史那矩,就說明天可汗是知道西突厥人從中作梗的,那我們的無奈說明天可汗應該都知道了。”

看著激動的兒子,鞠文泰搖搖頭,“你啊,還是太年輕了,想的簡單了,天可汗自然是知道西突厥從中作梗,但是你看著制書上,通篇都是在強調在針對我高昌國,對於西突厥隻字不提,這是為什麼呢?”

“所以啊,現在來看,天可汗這次是動了真怒了,他要…發兵了,這攻打出兵從來都講究師出有名,對於西突厥,恐怕不好多說了,而我們高昌國臣服於天可汗,為臣之禮已經喪失,所以他追究起來名正言順。”鞠文泰很不想承認,但的確是這樣的,李二已經在調兵遣將了。

他仰天長嘆,“唉…我高昌恐怕真的要為此付出代價了,成為西突厥的犧牲品了。”

這就是小國的悲哀,還是那句話,弱國無外交,無論什麼時候,誰的拳頭大誰就有道理,誰就是對的。

“唉,可能大唐出兵對於我高昌國百姓來說是一件…好事吧。”

大皇子鞠智勝聽到自己父皇悲觀的言論,急了起來,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父皇,我們派遣使者前去大唐跟天可汗解釋一下我們的難處,也許…也許天可汗能原諒我高昌國。”

“報…”

只見一個侍衛進來,跪倒在地,“大王,阿史那矩他說沒時間來,說是去了汗庭了。”

鞠文泰沒有什麼意外,那個縮頭烏龜出了事,就只會逃跑,估計是去西突厥通風報信了,“你下去吧,準備準備讓陰隆達去長安城,至於如何解釋那就看阿史那矩那邊怎麼說了,然後再決定。”

西突厥這邊,不出意外,阿史那矩說道:“讓高昌派使者前去,帶點好的禮物,說點好話,讓天可汗放心,這焉耆的事情只是一個誤會。”

突厥侍衛長皺著眉頭有些不解的問道:“我們這樣說會不會有點太軟弱了?”

“軟弱?老子當年可是親眼見過頡利他們怎麼被唐軍打敗的,真要是來了,我們現在可不能抵擋的。”

“那我現在就去找鞠文泰說…”侍衛長說著就要起身去了,但是被阿史那矩制止了,“你等等,你要跟他們說清楚,不是我們怕打仗,就說我們是為了你高昌好。”

其實怎麼說呢,他西突厥現在還真的不敢和大唐硬碰硬,不然也不會一直偷偷摸摸的搞小動作了。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西突厥依舊是大唐西邊最為強勁的敵人,當然之前也說過了,凡事都有兩面性,因為西突厥的存在,替大唐抵擋了波斯帝國的東進。

而鞠文泰這邊親自給陰隆達送出了高昌國,耳提面命的說道:“陰隆達這次出使大唐一定要懂禮知禮,雖然咱們已經是惹惱了大唐,但是我們依舊是要規束自己,這次就靠你了。”

陰隆達到達長安城沒有第一時間就去了太極宮,而是直接帶著禮品去了太子府。

他帶著整個高昌國的使命過來的,所以他格外的重視,一路上了解了許多關於李承乾的性格事蹟。

他知道他直接去找李二肯定是無了,可能李二都不給他機會說明情況。

等他們到了太子府前面時,以為自己看錯了,只見大門緊閉,差點以為是走錯地方了,不過門前沒有蕭條的感覺,正在他準備轉身回客棧的時候,看到一群和他一樣身穿異服之人。

他們直愣愣的走到門前直接扣著門鈴,“砰砰…”

“倭國,松下一子請求拜見尊貴的太子殿下。”

陰隆達聽著心中一驚,“看來自己的決定是對的,連其他國家的人都來拜見李承乾。”

令人奇怪的是他們只是扣了幾下,便不在催促,只是靜靜地等待著,看來是熟人了。

“吱呀…”府門緩緩開啟,只有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管家出來,看著面前的松下一子,“進來吧…”

“海翼…謝謝孫管家。”松下一子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塞給了孫管家,見狀,孫管家也不拒絕,很自然的收了。

其實孫管家以前真的是一個比較清廉,正直的人,可以說一次這種賄賂都沒收過,可是這一切都要從李承乾插手後說起,美其名曰:“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相互利用,他想給我想要,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