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些剛結識的龍套一個個的悶頭喝咖啡完全沒有搭話的意思,福克西也不以為意。

我‘銀狐’福克西行走江湖靠得是什麼?厚臉皮啊!

大概是在五年前左右,自己因為遭遇海難船隻無法操控只得在海面上漂浮等死,恰巧被熱情方舟撞見帶了上去。本打算依靠自己這狐狸果實死命一搏,卻連兇鏈的徒弟特拉法爾加·羅都沒打過就被鎮壓。

兇鏈將自己扔到熱情方舟的地下牢房中關了好幾周。那個見鬼的牢房……別說是其他囚犯了連個獄卒都沒有,自己愣是在裡面冷冷清清地呆了那麼久。等一下,沒有獄卒的話那自己沒人給送飯是怎麼活下來的?呃,下意識地不想回憶起跟那個牢房的飯菜有關的事情……略過!忽然有一天,兇鏈讓手下把自己提出牢房,給了自己一艘小船就讓自己滾蛋了,美名其曰自己的腦袋也換不了幾個錢,呆在船上也是浪費糧食。

切!小爺還不稀罕在你那破船上呆吶!

恢復自由以後偶爾也會有海賊招攬自己,或是有馬屁精想要依附在自己這個惡魔果實能力者的麾下當個摸魚海賊,但統統都被自己拒絕了。原因?不為什麼,就是每次一想到要當海賊就下意識地感覺惡寒、噁心、想吐、渾身不自在。

現在自己在這個港口城市‘莫西’混了個保安隊長,雖然有點浪費那顆動物系惡魔果實,但現在的自己什麼野心都沒有,每天除了帶著三四個小弟吊兒郎當地巡邏閒逛再就是跟狐朋狗友吹吹牛皮。

不過看這幫傢伙的反應,似乎自己這套說辭看來越來越沒有市場了。下回得改進一下劇情,嗯……就把紅髮也加進來好了。兇鏈和紅髮聯手大戰銀狐福克西,戰鬥持續了整整七天七夜,足足有十四座島嶼被夷為平地,那兩人手下死傷無數,最後為了止損只得灰溜溜敗逃。天哪,我真特麼是個編故事的天才!我這要是去給《世界經濟新聞報》寫連載不得特麼賺個幾億貝里的稿費?

福克西大大咧咧地坐在圓桌旁端起咖啡杯翹著小拇指抿了一口,搖頭晃腦地正要品評一下這裡的咖啡到底妙在何處,一聲如紅酒般醇厚妖嬈的悅耳女聲在旁邊響起:

“這位先生,你剛才說你認識兇鏈?是……那個兇鏈?”

福克西回頭一看,只見隔壁桌旁坐著一位身材爆炸的大美女。她穿著凸顯身材的連衣短裙,光潔的兩條長腿像是兩條白蟒般交纏在一起,酒紅色的長卷發隨意披散在肩上充滿了魅力。此時她正單手托腮,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你可真是問對人了,美人兒。”

福克西的倒八字眉毛挑的更高了,他故作深沉地撫弄了一下自己的分槽頭,拋了個媚眼:“看來你也是一位被兇鏈那張小帥臉誤導的迷途女孩兒。沒關係,哥哥我的房子離這裡不遠,咱們可以一邊參觀我那舒適的大床一邊慢慢詳談關於兇鏈的事事事是是是是誰捏住老子的臉了!大膽!哪裡來的狗東西……疼疼疼腦袋要碎了要碎了!”

話還沒說完,福克西就感覺眼前一黑,隨後腦袋上下左右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以他過世奶奶的名義發誓,他甚至聽到了頭骨出現裂痕的聲音!

透過指縫,福克西勉強能看見一個黑紅色短髮的高大男子單手捏住自己的腦袋將自己拎至半空,這個青面獠牙的混蛋到底是誰!獠牙……獠……卡卡卡卡塔庫慄??

那幾個狐朋狗友撲騰一下站了起來,滿頭捲毛染成五顏六色的瘦高個剛抬起手指要罵出聲,忽然被身旁滿臉驚恐的龍套A拉住胳膊低語了幾句。隨後幾個龍套立刻如喪家之犬一般低聲哀嚎著連滾帶爬地跑掉了。

“不許在我面前……胡亂編排兇鏈。”

卡塔庫慄的眼神充滿殺氣,再配上那獠牙外突的猙獰面容,‘修羅’稱號當之無愧。

感覺到腦袋周圍傳來的力量越來越大,大有把自己的腦袋當場捏爆的趨勢,福克西急忙嗚咽著悶聲說道:“誤會!誤會!我真的遇見過兇鏈,他把我抓上熱情方舟後又放了我!真的!大哥別捏了,再捏腦袋真要爆了!”

“哦?我可是去過熱情方舟,那我問你幾個問題好了。答不上來的話你就等著被哥哥捏爆腦袋吧。”

嘉蕾特隨便拋了幾個關於熱情方舟的問題,雖然簡單但只有真正去過熱情方舟的人才知曉其中的真意。出乎意料的是,福克西回答得雖然磕磕碰碰有時還需要回想,但每一個問題都答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