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攔不住我的!”高個武聖冷哼道,鬼殺宗身法獨步天下,他對此很有自信。

“那就試試?”

高個武聖當即身形虛晃,化作一道鬼影,穿梭在虛空之中,行動的軌跡模湖不清。

宋雲只站在原地不動,伸手連點。

劍氣不停呼嘯而出,每次都精準地攔在高個武聖身前,把人堵了回去。

一次兩次還好,接連十幾道劍氣,堵得高個武聖暈頭轉向,不管哪個方向都走不通。

他只能回到宋雲身邊,驚怒地質問道:

“你為何通曉我宗的獨門身法?”

這個情況,在之前的交手裡他就有察覺,只是不明顯,因為一直沒能逼出宋雲的《天鬼行界》。

但現在一看,自家身法在對方眼裡毫無秘密可言,這是完全被看穿了!

宋雲也不解釋,哈哈一笑,“就你這身法水平,再練十年吧。”

高個武聖平白捱了一頓羞辱,惱羞成怒,撲上來發起勐攻。

宋雲一邊應付三人,一邊放開聲音,衝著進城的許國士卒喊道:

“戰場廝殺,各憑手段,這沒什麼好說的,但你們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嗎?”

“你們是在和鬼殺宗合作,獻祭不知情的百姓!”

“是把五萬人變成祭品,讓邪仙得以壯大!”

“我與許國並非敵人,你們現在退去,大家相安無事。”

“若還冥頑不化,那我就要下殺手了!”

安西城中,十萬將士面面相覷,但誰都沒有動。

他們這批人,絕大部分常年跟隨廖定山,相當於元帥的嫡系兵馬。

廖定山和鬼殺宗有合作,這些麾下也經常配合著幹些髒活。

所以,殺到安西城裡的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當兵打仗,殺點流民怎麼了?反正不是許國人。

將士們就算有猶豫的,可都走到這裡了,長官們都看著在,怎能被這一句話給喊退。

他們依舊虎視眈眈盯著城區。

城頭,鬼殺宗兩名武聖聽宋雲這麼說,隱約覺得不妙,緊張了起來。

“小心他的劍域!”

廖定山卻有些不以為然。

“他劍域再強,還能籠罩全城不成?十萬大軍怎麼也能完成任務。”

下一刻,長嘯聲裡,紅雨飄灑,浸染全城。

飲血劍域的完全態,此刻終於展開。

安西雖然不再是宋雲的氣運領域,但仍然是他的絕對主場。

在這裡,一縷微風都逃不過他的感知,城裡所有人的狀態、動作、破綻都清晰在目。

甚至,他們的心跳、血液流淌、關節摩擦等等細微的動靜也能感知出來。

這讓萬千道雨絲不再是簡單的劍氣凝聚,而是萬千柄殺人的利器。

雨絲籠罩四面八方,精準地落向每個敵人的要害,還能隨著敵人的防守而不停變化。

血雨綿綿,悽風四起。

十萬將士心頭升起寒意,紛紛停下進攻的腳步,仰頭望著漫天鮮紅色的雨絲,有些人臉色還很茫然。

他們沒見識過這血雨的厲害,那一千名灰袍人卻已經嚇瘋了,立刻放棄刻畫到一半的陣法,扭頭就往沙地裡鑽。

在之前的戰鬥中,灰袍人已經知道,沒有尊者出手,幾乎不可能衝破飲血劍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