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恕和呂一清,倆人大眼瞪小眼一陣。

隨即互相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有一種同時背叛了原本信仰的大齊王朝皇庭,然後還被同道中人發現的羞恥感。

很社死。

不過……

轉念一想。

這也不算是背叛吧?

他們不過都是加入了十修會,有沒有具體做什麼危害大齊的事情。

更何況,呂一清當前的目標,還是要拯救危於累卵的大齊王朝。

這是多麼光明正大的操行啊!

無形間,呂一清覺得自己的形象偉光正了很多。

但他還是有些無奈的看了玄禕一眼。

這位之前曾有過一面之緣的護道使,據說是他們十修會另外一個還從未在高層會議中拋頭露面的代行使者座下的護道使。

那位代行使者也是和“相生師”一般老牌的護道使。

身份別提多尊貴了。

所以,他下意識選擇徵求玄禕的意見。

玄禕看看晉文恕,又看看呂一清。

將晉文恕繼續留在中州,肯定不合適,早晚容易變成一顆炸雷。

要不了多久,晉文恕消失在梧陽城的訊息,就會被開平帝得知。

現在他們不過是用了個替身術,再加上香火之力,才能夠瞞天過海。

但……

只要晉文恕還待在開平的掌控範圍內,早晚成為一個不可控的***煩。

想到這裡,她也有些為難。

她和呂一清全都目光灼灼的望向晉文恕。

“你心裡是何想法?”

“我……”晉文恕喟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向呂一清。

“羨王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呂一清看向玄禕,玄禕立刻會意。

“我還有要事,不便多留,來日江湖再見。”

說著,玄禕一轉身,消失不見。

她的確還有任務。

鄭懸舟曾跟她吩咐過,接下來要閉關一段時間,在其閉關的這段時間裡,玄禕需要替他照管融道宗的那個“鍊金堂主”小號。

鄭懸舟已經把鍊金堂主的替身掌控權,交接到了玄禕的手上。

原本就曾是融道宗中高層一員的玄禕,在偽裝身份潛入融道宗的這件事情上,非常的得心應手。

儘管……

她猜不透鄭懸舟到底要拿融道宗做什麼事兒,但既然現在已經是十修會的一員了,心中的歸屬感也全都落在了十修會中。

那就只能出賣一下老東家了……

這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