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慈寧宮中。

皇后慵懶的靠坐在軟榻上,眼神微眯著,也不知道是在假冥,還是在盤算著什麼。

旁邊坐著的辰妃見狀,開口道:「姐姐,寧國公成親以後,就沒有來找過我們了,是不是想跟我們斷了啊?你也不想想辦法。」

皇后輕笑一聲道:「你這小妮子,怎麼那麼沉不住氣呢,寧國公剛成親,面對新娘子,自然稀罕不夠,多陪陪人家那也是應該的。

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喜新厭舊,喜歡刺激,就我們姐妹倆的身份放在這裡,會讓無數男人想入非非,夢想著和我們發生點什麼,寧國公也不例外。那傢伙膽子大得很,不會捨不得放棄的,過幾天應該就會來了。」

皇后也是過來人,有過新婚燕爾的體驗,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像辰妃這些後來的妃子,說難聽點就是皇上的玩物,哪天想起來了寵幸一次,若是想不起來,說不定幾個月,甚至是幾年都不一定能夠見到皇上。

現在的隆慶帝比較勤政,再加上身體不行了,這些後宮妃子們,就跟守活寡差不多。

皇后雖然能夠經常見到,卻也只是說說話而已,幾乎不會在這裡留宿。

這也是被賈琮得手了以後,兩人都把心思放在賈琮身上的原因。

特別是辰妃,被隆慶帝寵幸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再加上身體的原因,跟撓癢癢也差不多。

沒有比較也就罷了,見識到了賈琮的強悍以後,頓時驚為天人,直接就被賈琮給降服了。

一顆心全都放在賈琮的身上,心心念唸的盼著賈琮來私會。

比起皇后的算計、利用,辰妃對賈琮的感情,反而更純粹一些。

只是畢竟年輕,論起心計,比起老謀深算的皇后,差了那可不是一星半點。

論起對賈琮的價值,反倒是皇后的作用更大一些,辰妃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幸運的花瓶。

皇后的那番話,辰妃心裡也明白,只是心裡有些思念某人了。

「寧國公也真是的,天天來宮裡,也不來看看我們,姐姐,你的那件事情計劃的如何了?現在有幾成把握了?」

皇后嘆了口氣道:「本來我已經說動了寧國公,有他幫忙把握還是很大的,就怕到時候會出現變故,萬一寧國公不在宮裡,那可就麻煩大了。」

辰妃疑惑的道:「寧國公怎麼會不在宮裡呢?他不是每天都來嗎,姐姐是不是多心了?」

皇后抬眼看了辰妃一眼,有些無奈的道:「前兩天陛下來我這裡,說起了寧國公的事情,若是陝西那邊的戰局,繼續不利的話,陛下想派寧國公出兵平叛。

陛下也是顧慮寧國公剛成親,現在就派去戰場,有點不大地道,這才想著再等等看看,順便也給寧國公一些時間。寧國公一旦上了戰場,什麼時候回來可就難說了,能不能夠再回到宮中任職,我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最近我也是有些發愁。」

「啊,那我們的好日子豈不是就沒了,這可怎麼辦呢?姐姐,你就不能想辦法阻止一下嗎?那樣對你的計劃也更有利一些。這要是上了戰場,萬一寧國公有個好歹,我們可怎麼辦?」

辰妃聽了皇后的話,心中不禁有些慌亂了起來。

即為見不到賈琮而愁苦,也為賈琮即將上戰場而擔心。

皇后又嘆了口氣道:「其中的利弊,我自然清清楚楚,可我想了半天,也是沒有一點辦法,這或許就是命吧。」

辰妃皺了皺眉道:「姐姐,那你將這件事情告訴寧國公了嗎?」

皇后搖了搖頭道:「我最近也沒有見到他,自然沒法告訴他,等他來了再告訴他也不遲。」

辰妃道

:「姐姐,還是派人去把他叫來,早點告訴他吧,或許他有辦法也說不定,就算沒有辦法,也好讓他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免的被弄個措手不及。

對了,他不是還要迎娶薛家姑娘嗎?人家婚期都定了,總不能不讓人家成婚吧?」

皇后沉思了一會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等會就讓人叫他過來,將這件事告訴他,看看他是什麼想法。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我想寧國公更喜歡上戰場,我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想到賈琮在遼東的戰績,皇后也不禁深深嘆息了一聲。

將賈琮留在京城,就像將老虎困在籠中,一旦放出去,那就是勐虎出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