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上,在一家名叫逍遙閣的青樓中。

甄應理和賈璉,每人抱著一個當紅姑娘,一邊喝著花酒,一邊閒聊著。

“璉兄弟,你這次琮兄弟去蘇州,你怎麼不跟著去蘇州耍耍?”

賈璉端起酒杯,和甄應理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這才笑了笑道:

“琮弟這次去蘇州,只是去找人,在那邊待不長時間,我去那邊也沒什麼事,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了,還不如留在這邊瀟灑呢。”

甄應理聞言笑了笑,賈璉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色,天天流連於花叢之中,也不知道疲倦。

“這次在金陵,琮兄弟可是讓我大吃一驚啊,我活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生勐的人呢,有琮兄弟在,璉兄弟可以橫著走了,沒人敢再招惹你了。

像琮兄弟這樣的人,你們賈家是怎麼培養出來的,當真是讓人羨慕嫉妒啊。”

賈璉在身邊的女人身上,摸了兩把,呵呵笑道:

“琮弟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對家人好,為人也大方,對我這個當哥哥的也非常夠意思,在揚州沒時間陪我,直接給了我一萬兩銀票,讓我自己出去瀟灑玩樂。

以前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並不多,從九歲開始他就搬到莊子上去了,在莊子那邊練武,訓練護衛,只是逢年過節的時候才回家裡一趟,給長輩們見禮。

十二歲就去了遼東邊鎮,走的時候家裡人都不知道,直到從前線傳來了戰報,家裡這才知道訊息,在遼東一待就是三年,直到今年賈敬大伯沒了,琮弟才從遼東回來。

他這個人,一般不會主動招惹別人,但是誰要是招惹了他,那絕對沒有好下場,下手幹淨利落,從不留情,我也是和他一起出來,這才見識了他的狠辣。

就像金陵這次,琮弟沒打算動手,想著帶著家捲來這邊玩幾天,然後就回去了,誰知道花子幫瞎了眼睛,居然想要擄走我那兩個妹子,這才徹底惹惱了他。”

甄應理見識了賈琮的狠辣,從以前的不以為意,也變得對他相當的重視。

一個權貴子弟,還那麼努力,肯吃苦耐勞,難怪會有如此成就。

“雖然動靜有點大,不過效果卻挺好的,這老百姓們說起來,沒有不說琮兄弟是青天大老爺的。”

賈璉道:“琮弟這人啥都好,就是不喜歡出來鬼混,這次來金陵算是破了例了,估計也是為了給甄二哥面子,不太好拒絕才來的,在京城可是沒聽說他去過青樓。”

甄應理道:“看琮兄弟的做派,對這些門道,可是一點都不陌生啊,把哥哥都給鎮住了。”

賈璉呵呵一笑道:“不說他了,我們喝酒。”

兩人邊喝邊聊,酒足飯飽之後,便各自摟著懷中的美女去休息了。

“啊”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在寂靜的黎明時分響起,響徹了秦淮河畔,將逍遙閣的人全都給驚醒了。

“怎麼回事?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他嗎的誰啊?大喊大叫的,想嚇死人啊?”

“不好了,死人了,甄二爺死了,這次可惹大禍了。”

“什麼?甄二爺死了?這怎麼可能,到底怎麼回事啊?”

賈璉聽到外面的聲音,也嚇了一跳,甄應理死了?

這怎麼可能?趕緊起身,跑出去打聽了一下。

賈璉來到隔壁的房間,只見裡面已經不少人了人,來到近前一看,甄應理躺在床上,已經死透了。

一把拉過旁邊的老鴇子,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甄二哥怎麼會出事呢?”

老鴇子苦著臉道:“賈二爺,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聽到喊聲才過來的,過來就已經這樣了,我已經派人去通知甄大爺了。”

“小桃紅,你不是跟甄二哥在一起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桃紅道:“賈二爺,我們睡覺的時候還好好的,我起來小解的時候,想著叫甄二爺一起,推了一下見他沒反應,拿燈一照,就現在這個樣子了,這才嚇得我大叫了起來。”

賈璉也有些蒙了,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出現這種事呢?

又過了一段時間,甄應嘉帶著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看到躺在那裡的甄應理,甄應嘉徹底的怒了。

“這到底是誰幹的?老鴇子,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今天就砸了你的逍遙閣,以後你也別做了。”

老鴇子道:“甄大爺,我們也不知道原因啊,還是先查查死因吧。”

甄應嘉看到賈璉也在,問道:“璉兄弟,你也在這裡?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賈璉苦笑道:“甄大哥,我和甄二哥晚上一起出來玩的,吃飽喝足我們就各自休息了,聽到叫喊我才醒了,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