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城,皇宮,御書房中。

隆慶帝正坐在龍椅上,聚精會神的批閱著奏摺。

戴權匆匆的走了進來,看到隆慶帝正在批閱奏摺,沒敢吱聲,乖乖地站在旁邊,垂手而立。

隆慶帝批閱完一本奏摺,合起來放在了一邊。

注意到戴權等候在身邊,一般有事彙報的時候,戴權才會離得這麼近,看來又有事要彙報。

“戴權,又有什麼事發生?給朕說說吧。”

戴權拱手道:“回稟主子,最近幾天,忠順王爺在城外的莊子上,聚攏了上千人馬,由於在城外,奴才覺得事情不大,也沒有向主子彙報,只是派人在暗中盯著。

就在昨天夜裡,這些人突然出動了,目標竟然是寧國公在城外的那個臨河山莊,我們的人怕被發現,只能遠遠地跟在後面。

那些人到了莊子外面,直接就衝了進去,過了一會,就聽到裡面傳出來喊殺聲,和戰馬的嘶鳴聲,雙方發生了劇烈的廝殺,一直持續了近半個時辰才沒了動靜。”

隆慶帝聽著聽著,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他孃的是要出事啊,一個個的就不能消停點嗎?

賈琮那小子,可是剛從戰場上回來的驕兵悍將,一旦知道了莊子被襲擊,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呢?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賈琮的貢酒就在那個莊子上釀造,難道是為了釀酒的方子?

這幫大爺們真是太過分了,自己早就知會他們了,不準對賈琮的酒廠動腦筋,這幾年都一直沒事,想不到賈琮回來了,他們卻選擇動手了。

真是不知道,這些人的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難道,就不怕賈琮和他們翻臉,暴打一頓出氣?

仔細一想也就釋然了,這皇室這層身份,就是他們的一層保護傘。

他們是算準了,賈琮忌憚他們的皇室身份,不會對他們出手,這才如此的大膽吧?

“我記得賈琮的親兵,不是有一大半留在莊子上嗎?這最後結果如何了?誰輸誰贏?那些人馬現在如何了?”

戴權道:“回主子的話,寧國公是有一部分親兵留在了莊子裡,大約有一百多人。

我們的人聽到裡面打起來了,沒敢太靠近,不過,他們一直在外圍等到早上,也沒有看到那些攻打莊子的人馬出來。

倒是看到寧國公的那個長隨,騎著馬從莊子裡出來,看樣子是回城給寧國公報信了,如此來看的話,應該是寧國公的人贏了。”

隆慶帝點點頭,照這麼說的話,應該是賈琮的人贏了。

畢竟,那些人都是跟著賈琮在戰場上,廝殺了三年的親兵,一個個都是精銳,不是那些烏合之眾能比的了的。

一百多人幹翻了一千多人,這戰績還真是了不得。

不過,賈琮的莊子上應該不止一百多人,應該還有專門保護莊子的護衛,這加在一起,估計能有個二三百人吧。

即便是如此,能夠打贏一千多人,那也算是非常不錯了,而且,還是在被偷襲的情懷況下。

只是不知道戰況如何?雙方的損失又是多少?

希望賈琮知道訊息以後,不要太過沖動,算了還是直接把他叫來吧,免得再給自己找麻煩。

有父皇在,這些兄弟們是一個都不能動。

“戴權,傳寧國公前來見朕,免得這小子腦子一熱,直接去找忠順王府的麻煩,到時候父皇要是懲戒他,我也無法為他說話。

另外,你跑一趟忠順王府,傳朕的口諭,忠順王違抗朕命,膽大妄為,擅自派人攻打寧國公的莊子,責令其在家閉門思過三個月,以示懲戒。”

戴權躬身道:“老奴遵旨,這就下去傳旨。”

看著戴權離開,隆慶帝搖了搖頭,隨手拿起了一本奏摺,還沒等開啟,就見戴權又回來了。

戴權躬身道:“回稟主子,寧國公在外面求見。”

隆慶帝聞言微微一愣,朕剛要去找他,他居然自己先來了,看來還有點腦子。

“既然來了,就讓他進來吧。”

“是,主子。”

戴權答應一聲,躬身退出了御書房。

賈琮來到御書房,上前給隆慶帝行禮:“臣,賈琮,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