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初三,賈琮帶著兩百親兵護衛,匯合了賀世元的隊伍,一起趕往了遼陽。

兩人加起來一共四百多騎,都是軍中精銳,足以應付任何的突發事件。

現在的路途並不是很好走,好多地方積雪都非常的厚,戰馬也跑不起來,直到下午才趕到了遼陽。

兩人將衛隊留在了軍營,只帶了幾個護衛,來到了節度使府。

在門口將各自的身份令牌亮出來,才被領了進去。

來到大堂,只見上首端坐一人,一身的紫色官袍,四五十來歲的年紀,略帶儒雅之氣,正是新到任的節度使王子騰。

兩人連忙上前抱拳行禮:“屬下賀世元、賈琮,參見大帥。”

王子騰揮了揮手道:“無須多禮,你們這個時候才到,路上一定不太好走吧?”

賀世元道:“大帥明見,沿路之上積雪深厚,不辯路途,戰馬無法疾行,倒是讓大帥久候了。”

王子騰道:“我也是年前才趕路過來的,知道路途的艱難,這次找你們過來,一是大家見見面,認識認識,以後就要在一起共事了,總不能不認識吧。

再一個就是,等大家都到齊了,一起商討一下即將到來的大戰,看看我們採取什麼樣的方式應敵,對我們才更有力。”

賀世元道:“一切聽從大帥吩咐。”

王子騰笑了笑,對賀世元的態度很是滿意。

轉頭看向賈琮,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你就是賈琮吧,你的事蹟我都已經聽說了,果然是少年英雄,青出於藍。

說起來我們兩家還是親戚,我外甥是你堂兄弟,我侄女是你親嫂子,你叫我一聲世叔不過分吧?”

既然王子騰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到沒有必要再糾結什麼了。

人家給臉,咱就得兜著,不然那就是不識抬舉,打別人的臉了。

不管如何,現在王子騰都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能把關係處好了,總比鬧僵了強,畢竟還要在人家手下待幾年。

賈琮拱手道:“世叔謬讚了,小侄賈琮,拜見世叔,以後還請世叔多多關照。”

王子騰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個爽快的性子,以後沒事的時候可以多過來走走,要是想調到這邊來,我也可以幫你辦到。”

賈琮道:“多謝世叔好意了,我在廣寧已經習慣了,跟那群屬下也都已經混熟了,暫時還是留在那邊吧,有時間我會過來看世叔的。”

王子騰道:“這樣也好,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直接過來找我。”

“是,世叔。”

兩人在遼陽待了三天,才返回了廣寧。

王子騰主持的軍事大會,賈琮並沒有參加,以自己現在的官職還不夠資格。

聽賀世元說,這次會議並不是很理想,會上眾人想法不一,有人主張以防守為主,守好城池就行了,也有人主張主動出擊,尋求戰機。

最後王子騰也沒有表態,只說等戰事來臨再做決定。

讓大家加緊訓練兵馬,隨時應對大戰的來臨。

轉眼到了正月十五,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讓好多人的計劃,都胎死腹中。

大雪一直下了兩天兩夜,才停了下來,地上的積雪足足有兩尺厚。

廣寧的一眾高層將領,都齊聚在賀世元的總兵府裡,推杯換盞。

楊世軒笑道:“這下好了,仗打不起來了,我們又可以逍遙一段時間了。”

賀世元道:“一個月內是不會有戰事了,估計要等開春以後,蠻族人才會發動攻擊,我們也可以多些時間準備準備。

這次戰爭,也是對我們的一個考驗,我不求能有多大的功勞,只求能夠守住這座廣寧城,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這還需要各位齊心協力才行。”

“我們全都以將軍馬首是瞻,將軍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賈兄弟,你去年可是大豐收啊,戰功無數,讓我們這些老人,可是眼紅不已啊,今年戰爭打起來了,還請賈兄弟帶帶你這些老哥哥們,你吃肉讓我們喝口湯就行。”

賈琮笑道:“各位將軍嚴重了,今年大戰若是來臨,我也要聽從將軍的指揮,將軍讓怎麼打,我就怎麼打,要是守城戰的話,那就是消耗戰了,沒有任何取巧的機會。

若是真能有機會尋找到了戰機,屬下一定會叫上眾位將軍的,各位將軍放心就是了。”

眾將哈哈笑道:“那我們可要先謝謝賈兄弟了,來,我們一起敬賈兄弟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