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牛頭馬面明顯放鬆了不少,馬面站起來不知道從身體哪個地方掏出兩片類似鱗片一樣的東西,有成人指甲蓋大小,遞給李景辰:“紅的貼到自己身上,也可以直接嚥到肚子中,黑的放到張建花身上。”

李景辰深深地朝著牛頭馬面鞠了一躬。

牛頭馬面則朝我微微躬身:“我倆得回去覆命了!見到黑白兄弟會提起令使的,說完又拱拱手,轉身拖著鐵鏈子走進了牆中。”

就這麼在我眼前消失了。

送走他倆,我也長舒一口氣,轉身對李景辰說:“那個……那個我還有幾句話要問你。”

可能剛才的事鎮住了他,這小子也開始對我畢恭畢敬起來,就好似犯了錯誤的中學生面對著嚴厲的班主任。

“你身體是不是有啥疾病?”一個正常人即便是心理再扭曲,再用菸頭燙自己,也不可能摔一下就死亡。

所以,最合理的解釋便是他有某種先天性疾病或者先天性不足。

李景辰咬著下嘴唇點了點頭:“我心臟左心室有條血管畸形,不過平時不會有任何反應,我擔心被人知道會影響我上學和以後工作,所以一直瞞著。”

聽他這麼說,我唯有嘆息。

千小心萬小心,沒想到還能等大學畢業,人已經沒了。

“你自殘這事有人知道嘛?”

案情出現了反轉,我覺得當務之急是替李景辰的幾個舍友洗脫冤情。

他微微搖了搖頭:“除了那個師姐,沒有任何人知道。”

我那個去!關鍵是他除了對方性別和基本的長相外,提供不出任何線索,短時間內去哪裡找這個所謂的師姐啊!

正當我滿心失望時,他又“唉”了一聲“操場上有監控,還是半年前剛裝的,應該能拍到我和師姐交流的一幕,另外也能拍到我……我自殘的過程。”

我再次被他“雷”到無語,這小子的確缺點啥,做這種事還在監控範圍內,是怕別人不知道啊!

不過這對破此案來說,可是大好事,只要調取監控就有了物證,如果再聯絡到李景辰口中的神秘姐姐,就人證物證齊全了。

送走李景辰的魂魄,我剛走到門口,差點和進來搬屍體幾個人撞個滿懷。

沒工夫搭理他們,我直奔樓道里的刑警:“方隊呢?”

“在宿舍直播室親自審訊嫌疑犯呢!”

我趕緊跑到審訊室。

還沒進屋就聽到審訊室內傳出方濤的喊叫聲。

“你們還不老實交代!”

“到底誰參與了校園欺凌!快說!!!”

估計這小子上學時也被人欺負過,否則也不至於這麼痛恨校園欺凌,我趕緊跑進去,把他拉了出來。

“怎麼了,小曾!我正審問呢!時間緊,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等我審完再說吧!”

說罷,他就想轉身回值班室,我趕緊拉住他:“方哥,可能方向錯了!”

他“嗯”了一聲:“你啥意思?什麼就方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