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屍檢已經完成,三名高中生竟然死於窒息,不過奇怪的是他們的嘴鼻沒有絲毫被堵塞過的痕跡,那麼唯一的解釋是他們是自己屏住呼吸憋死的。

這真算得上是被活活憋死!

且不說作為法醫,就是普通人也知道這根本不可能,因為在生理學上這是個悖論,就好比即便是一個人的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把自己揪起來一樣。

李景凱也十分為難,不知道屍檢報告該怎麼寫。

這種操心費腦的事我就不摻和了,於是打著哈哈離開法證樓,剛出樓門,恰好看到一群哭哭啼啼的人從院子外走來,走在最前面的是方濤。

認出方濤,我也就明白一切是咋回事了。

方濤也看到了我,朝我擺了擺手:“志明哥回來了吧?”

“回來了,正在向孫所彙報呢!”

“那好!我先帶人去會議室。”

看到他身後跟著的十來個人,三對中老年男女,另外還有兩男兩女四個中年人,所有人都哭喪著臉,應該都是那三個“猥褻男”的家屬。

方濤把人帶到會議室後,自己折回到門外點了根菸,臉上竟帶著氣憤。

“濤哥,有啥線索嘛?”我趕緊問。

方濤惡狠狠地點了點頭:“這次可能案中有案啊!”

“啥意思?”我湊近問。

方濤幾口氣抽完一根菸,冷哼一聲:“倆月前六合鎮老苗村發生過一次命案,被害的是剛結婚不到仨月的年輕兩口子,屍體是在離家不到一千米的一個水坑裡被發現的,男人是被電線勒死的,女人死狀更慘,左側女性器官被咬掉一半,下身還被插了木棍,死前遭受過多次侵害,死後倆人身上被綁了石塊。”

“難不成兇手是他們仨?”

方濤搖搖頭:“現場留有四人痕跡,除了他們仨,可能還有沒死的那個!”

“奧!那還真是該死!”我隨口回道。

“小聲點,現在證據還不全,別讓他們家屬聽見!”說罷,方濤示意我往邊上走幾步,免得說的話被會議室裡的死者家屬聽見。

“這是找到啥證據了?”

“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次聯絡他們家屬,我無意中發現了之前被害兩口子的一條金項鍊,當時給被害的小兩口家屬錄口供時,我也在場,而且見過這條項鍊的照片。”

“就憑一條項鍊?”

“你小子不知道,這項鍊不是買的成品,而是定做的,還是小媳婦自己設計,可以說世上就這一條。”

“奧!那……那你是在哪看到的這項鍊啊?”

方濤指了指會議室:“昨晚一名死者母親的脖子上,她也來了,而且現在金鍊子就戴在她脖子上!”

很快孫桂平和李志明一前一後走了過來,我倆趕緊迎了過去。

“你看清楚了?”碰面後,李志明開門見山地問。

“看得很清楚,現在那條鏈子還戴在老太太脖子上,我沒有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