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大黑石頭想辦法時,朦朦朧朧中感覺眼前的大黑石塊在不停地晃盪,就好像上世紀九十年代BB機震動效果一樣。

因為有了剛才的經驗,我知道這也是幻象,是假的,於是再次使勁嘬破剛剛癒合的舌尖,一口濃血伴著唾沫吐了出去。

大石頭瞬間像是被摁了暫停鍵。

意識到不能再拖下去,我心一橫,咬了咬牙,然後後退了兩步,牟足勁握住青釭劍朝著大石頭便劈了過去。

青釭劍也屬於華夏名劍之一,此時的我已經不是昨日的吳下阿蒙,所以在我的意識中這一劍肯定會把眼前的大石頭劈成兩半。

然而我高估了自己,或者說高估了自己手中這把青釭劍。

我很自信地劈出這一劍後,頓時感覺手心如同被燙了一下,疼得我手一鬆,青釭劍隨之脫手,低頭就發現青釭劍已經斷成了兩半,而黑石頭上卻連個痕跡都沒留下。

暗罵了一聲臥槽,我心中的無名火直接被激發了出來,乾脆從百寶袋內掏出開山斧,然後用盡全身力氣劈了過去。

“咔嚓——”

猶如一聲震耳的響雷,我感覺雙手的虎口像是裂開了一樣,開山斧隨之也脫手落到了地上。

黑色的大石頭依然完好無損。

我整個人幾乎就要傻掉了,這它孃的到底什麼玩意,連開山斧都劈不開!

我心中一驚,趕緊抓起百寶袋,翻出裡面僅剩的幾張鎮邪符、鎮鬼符,念著咒語貼到了大石頭上,然後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地面。

見我出來,包括董若蘭在內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看著我。

我都已經爬出了洞口,他們卻依然十分默契地盯著洞口。

我知道這是等下第二個“我”爬出來。

足有十幾秒鐘後,董若蘭才第一個衝過來,抱住我胳膊,滿臉的擔心:“沒事吧!雁翎!”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下意識地把手縮了回來:“沒事!”

洞內的一切我誰都沒告訴,包括董若蘭,我只是叮囑董若蘭一定派人看好這個地下洞口,不能讓任何人靠近,同時看好那六個從洞穴內爬出的人,必要時可以使用點暴力手段,同時讓她叮囑所有人,這事絕對不能傳出去。

我則用最快的速度準備繪製破除幻術的上乘符籙。

儘管老楊害了我全家,也一直在利用我,但他教我的三清道術卻是實實在在的好東西,大概他前生機緣巧合下學了這些東西,傳授給我時,應該也僅僅是為了能讓我更好地幫他做事。

然而正應了那句古話“世事難料”,估計他都沒想到會在很多關鍵時候幫助我度過難關。

希望這次也能吧!

想繪製上乘符籙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首先所需的工具就很講究。

硃砂、處男血、牛眼淚、壁虎尿……一共十一樣東西,另外所需要的紙也不是一般的——需要寺廟中放置時間超過三年的黃紙,大概這樣的黃紙在寺廟中“聽”和尚唸經敲鐘久了,自身也帶有靈性吧!

小王給我開車,董若蘭另外又派了好幾個人,忙到日落西山,總算才找齊所有的東西。

累得司機小王話都想多出一句。

當晚,我乾脆留在了工地的指揮所,讓董若蘭給單獨清理了一間辦公室,然後關好門,關上所有的窗戶,開始靜心繪製符籙。

從吃過晚飯到第二天微亮,我只在晚上九點出頭給姐姐打了個電話,除此之外沒有和任何人聯絡,也沒合合眼。

等到畫完最後一張符籙,我只覺得眼前冒金星。

推開門,竟然看到董若蘭滿臉擔心地站在門口,看到門被開啟,趕緊衝了過來。

“怎麼樣啊?你……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