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領頭的大漢眼神顯出暴戾的神色。大喝一聲:”大家併肩子上啊,這特麼是來尋仇的,乾死他。“說完,猛地一掀桌子,拉住身邊兩人的衣領向耿心推來。那兩人淬不及防之下,被推的踉踉蹌蹌向耿心衝來,耿心身形微動,戰刀已經在手,嗖!寒光掠過。兩顆大好的人頭沖天而起,鮮血噴濺。人頭依然帶著驚恐的表情,表示對刀法速度的不可置信。

帶頭大哥臉色如土,一瞬間的交錯,就交代了兩條人命,這是怎樣的殺戮?畢竟是帶頭大哥,腰間的刀也是順手帶出,向著耿心連連劈砍。同時身形卻是後撤,混黑道的一般都是這樣,見勢不妙,逃命要緊。

耿心臉帶譏諷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竟然在緊密的刀鋒中游刃有餘,並且瞬間貼近了帶頭大哥。嚇得帶頭大哥一口氣好懸沒憋死。轉身就跑,然而卻是兩隻腿拼命的倒騰卻沒有挪動分毫,什麼道理?原來身體已經凌空而起。其餘的人都是大驚失色,都轉身想跑,但是那一瞬間都動彈不得。一個個都是眼珠能轉,卻是不能說話,不能跑。

但是在耿心的眼裡卻不是這樣,他看到無數的怨靈按住了這些人,都是滿面的猙獰怨恨,一個人最少有幾十個怨靈在動手按著,還有無數的怨靈圍在四周,所以這些人都是動彈不得。被按住的眾人,都是驚懼萬分,直覺的陰風陣陣,寒徹骨髓。

然後,在耿心的冷笑中,所有的人被慢慢的拉扯,四肢被緩緩的拉長,噗!一聲,一個人的大腿被怨靈扯了下來,那人痛的無以復加。臉上的肌肉痛的不住的抽搐,雖然口不能言,但是眼淚不住的往下淌。但是卻昏迷不了。只聽得噗噗聲不斷的響起,有的是胳膊,有的是首級,鮮血汩汩流出,有的噴射而出,灑滿整個現場,猶如阿鼻地獄。

接下來就是不斷的分解,分解,所有人都被拉扯的支離破碎。然後首級都被按著他們的座次放在了桌子上,最是不堪的是這些首級都沒有死,都能看著對方被虐殺的模樣,他們的魂魄被封在首級裡,除非有高手解開他們的封印,然後超度他們,否則他們將不死不滅,永遠在世上留存。如果正常人的話,求之不得,但是以他們現在這樣的情形,怕是速速求死才是最大的解脫。

耿心將怨靈收回本體,然後曬然一笑,瀟灑的下樓,一步一步的非常的安穩,不急不躁。耿心走到樓下,樓下已是空無一人。此時才聽的樓上傳來不似人聲的慘叫聲,耿心心裡默默祈禱,四個女孩可以瞑目了,我為你們報仇了。然後耿心接過吳葉凡手中的戰馬,三人翻身上馬,一夾馬腹,戰馬和耿心心靈相通,開始向著城門跑去。

突然,前面人喊馬嘶,無數的騎兵如山洪一般湧來。原來是此地的駐防官,聽聞出了人命,所以點齊兵馬,殺奔而來。為啥這次這麼迅速?因為是自己人吃虧了。隔著幾百米,整齊的擺好的陣型,領頭的將軍手一揮,騎兵們,都舉起了騎兵弩,幾十把騎兵弩如果齊射的話,基本上能把耿心他們射成刺蝟。那是沒有問題的。

此時的大街上,沒有了市民圍觀,都是緊閉門戶,生怕殃及自己。不是那四個女人受虐是萬人圍觀的情形。

領頭的將領,大聲喝道:”前面的人立即下馬投降,不然格殺勿論,要相信,審判官會給你們一個公平的判決。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耿心他們此時已是停下,吳葉凡和周潔倫都是駭的瑟瑟發抖。緊張的攥著韁繩的手關節都發白了。

耿心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看著對面的強弓硬弩,沒有絲毫的驚懼之色。

耿心這樣的表現,讓對面的將領有些躊躇,不瞭解耿心的底細,萬一是什麼皇族貴戚,搞砸了對自己可以就是萬劫不復,自己一個小小的騎兵將領,隨時有可能被交出去成為替罪羊。但是最要緊的如果留不下這三人,自己可能立馬被撤職查辦。因為被害人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的上司的親兒子,這裡面的水很深,也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的將領能接觸到的厲害人物,所以領頭將領還是決定先把這三人留下再說。強弓硬弩萬箭穿心之下,三人肯定完蛋,不如讓自己的騎兵衝過去,將三人生擒,交給上司查辦,也免得自己擔責。

於是領頭的將領,舉手做了個手勢,然後後面的隊伍裡,衝出一標騎兵,將領喊道:”將三人擒下!“這些個騎兵也不是傻瓜,擒下就是不殺唄,不就三個人麼,衝過去,就嚇死他們了。然後這一標騎兵,合上頭盔面罩,開始衝擊。如同颶風一般向三人捲去!

吳葉凡和周潔倫早就想跑了,自己三個人如何抵擋人家幾千騎兵,何況這是人家的地盤,但是耿心不跑啊,就在那裡玉樹臨風一般的坐在馬上,面對幾千騎兵,好似看風景一般,兩人本想著提醒一下耿心,這逼裝裝就夠了,別裝逼裝大了。給撐破了。但是耿心現在身居高位脾氣也大了,不敢勸了,想著撇下耿心逃跑,這是臨陣退縮,是逃兵,按照現在耿心的脾氣,回去就是砍頭以正軍法。所以二人雖然瑟瑟發抖如同老母豬篩糠。但是沒有逃跑。·

突然前面的耿心回頭了,兩人心裡一喜,難道主人開竅了?但是令兩人失望的是耿心只是回頭笑笑,眼裡有讚賞之意,看來是欣賞二人面對強敵沒有臨陣脫逃。

幾百米的距離,對於騎兵來說,瞬息而至。周潔倫和吳葉凡抽出了馬刀,做好了死的打算。大丈夫寧可戰死,不能被嚇死。不就是個死麼,媽的誰怕誰啊!都是臉色猙獰,咬緊牙關,但是臉色發白。

耿心回頭看到二人如此表現,哈哈大笑。扭頭看向前方。一百多騎兵衝擊過來,在這城市的街道上,避無可避。一股蕭殺之氣鋪面而來,耿心知道這是一隻經歷過殺戮的部隊,有殺氣,並且耿心還看到這支部隊上方有怨靈翻滾相隨。一股怨氣滾滾襲來。

在只有二十多米的距離的時候,耿心,兩眉之間突顯精光,無數的怨靈噴湧而出。直接向騎兵衝去。那種沖天的怨恨,直接將周圍的溫度下降了五六度。一瞬間所有衝過來的騎兵,都凝固在空氣中,馬奔跑的姿態,高舉的馬刀,馬騰空而起的高度都不掉落。彷彿一百多座石頭的雕塑。就那麼靜靜的凝固。整個長街突然靜寂無聲。詭異的一幕,讓領頭的將領嘴張的大大的,懵圈了,那種撲面而來的煞氣,讓戰馬都不敢打個響鼻。並且有意念向馬傳來。靜止不動。所以馬也沒有亂動的。後面的騎兵也都傻了,這是什麼場面。沒見過啊。久經沙場的啥場面沒見過啊,但是這樣的場面真是沒有見過。

耿心嘴角輕輕一勾,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所有的定住的騎兵戰馬都緩緩地上升。和房頂一樣高,然後嘩啦啦都跌落下來。戰馬,騎兵都跌做一團。摔的都是狼狽不堪。戰馬,騎兵都掙扎起來。亂的一筆。哪裡還有隊形,馬都不知道是誰騎的,戰馬起來向後方跑去。也有向耿心這方跑過來的,騎兵都掙扎著起身,向本隊蹣跚的走去,有那被馬砸傷的,也被別的騎兵攙扶著向本隊走去。都身著重甲,兵刃也不管了,散落了一地。

耿心微笑著看著這一切,依舊是波瀾不驚。但是吳週二人都驚呆了,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生疼!這不是做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