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錦榮一轉身,便聽到好像是大哥的聲音。

“二妹!二妹!”

她走到人群中間,才發現是家裡人都來了,她失蹤三日,家裡人必定是等急了,這才跑衙門外來了。

辛母拉住辛錦榮,雙手巴巴得拉著女兒的衣袖,“孩子,你沒事吧?娘聽說你被官差抓走,娘差點拿著菜刀來救你了。”

辛父嘆了口氣,望著辛母都是無奈。

“要不是你爹攔著,你娘真要衝動了,還好,我們的榮兒沒事。”

辛母才不怕那些官爺呢,要是他們真冤枉自己女兒,縣令還跟那張家坑瀣一氣的話,她就拿著菜刀跟那縣令拼了!

“這下那張藍書沒人撐腰,看他還怎麼仗勢欺人,哼,老孃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像他這樣目中無人的男子,女兒,你要真看上他,娘就把他招進來當個侍,給咱們家掃茅廁,給咱們家好好出口氣。”

反正他們家現在有糧食,那張公子名聲也壞了,嫁給她辛家都算他有福氣了。

辛錦榮沒想到辛母又提起此事,頓時有一絲不悅,但自己的娘還能怎麼辦呢?

她又轉身去找縣太爺了,這讓被冷落的辛母更加不痛快了,她皺著眉頭,兩隻手狠狠搓揉著自己的衣服。

“哼,女兒大了,居然都敢無視娘了。”

辛錦安這時低著頭說了句:“娘,兒子覺得,您以後別提張公子,您每次提他,二妹就不高興。”

“漲本事了你,你這臭小子,你是說娘還錯了嗎?娘還不是為她好啊!”

辛母揪起兒子的耳朵,像要將他當成自己女兒替身一般教訓著,“你以後要是敢不順老孃的意,老孃可不會像對你妹妹那樣寬容,我要你嫁給誰你就必須嫁給誰,否則你就別想要好日子過,聽到沒有?”

辛錦安吃疼,兩隻手在空中胡亂抓著,“對不起娘,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道了,娘。”

另一邊,辛錦榮走到明曜面前,她又行了一禮道:“對了,大人,您準備怎麼處置那個叫木棲的人啊?”

明曜一聽到那人的名字,就覺得頭疼。

“此人過於圓滑,每次見我不是撒潑就是撒嬌,似乎專門想借別人的同情心以逃脫律法制裁。”

“但我覺得,他不像是壞人,不過這樁案子蹊蹺,想來還需要長遠的徹查,可是他好像身體不太樂觀,在這樣下去,我怕他會撐不住。”

那木棲確實像是有急病在身,既然身體那般虛弱,又怎麼會做出殺人之事呢?

“其實本官並非一心追究他因正當防禦而燒山一事,何況也沒傷及無辜百姓,但那被害人身上的毒非同小可,倒像是多年前一場慘絕人寰的兇殺案中的毒殺方式,都是一招致命,由心臟處可見毒針孔隙,卻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本官之前雖只是一介寒窗學子,但也深受其害,所以受害者身上的毒非同小可,本官一時無法舉證,但本官還有一個法子。“

明曜將右手搭在辛錦榮肩膀上,言詞鏗鏘有力,“那木棲說自己是父母雙亡,興許也是個可憐人,你不如帶他回去,對他多照顧些,順便幫我多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明曜的意思辛錦榮明白,用溫情路線擊潰嫌疑人的心理防線,然後探知他所有秘密,這也不失於一個良策。

“民女明白,請大人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不過,我想先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