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正在檢視棺槨,聞聲立即上前將他扶住,一看吐的是精血,便心知不好。

這樣的墓室對旁人來說沒什麼影響,但對他來說卻是奪命的東西。

若再來幾次,少不得要耗掉他不少壽命。

思及此,他將蕭玄燁背在身上,靈巧地避開可能觸及機關的部分,悄悄離開墓室。

蓋著烏雲的月色將他們的形跡掩埋。

翌日,江善善就接到了訊息。

她沒有多說,從庫房裡拿了些顧淵和侯陌平日裡派人送來的名貴藥材,便命人套了馬車離開。

與她坐在車裡的桃紅眼珠子咕嚕咕嚕轉著,猜想著什麼。

江善善白了她一眼,“放心,不是為了薛家那些舊黨。”

桃紅不信,但她不覺得江善善能找到人。

是以,等她們到了城外一處破廟看到雙眼禁閉,面色蒼白的蕭玄燁時,桃紅才知道原是因為他。

“道長,齊王如何了?”說著,她將包袱遞給他,“你要的藥材我都帶來了,你看看可少,若不夠我再去拿。”

老道士扒開翻看了下,點點頭,遂拿起自己採的幾味藥準備去煎上。

“他情況不重,但心神受損,也折損了些壽命和精氣,需得好好修養幾日。”

“怎麼會這樣,你們不是去西郊陵墓了嗎?”

“唉,正因如此,才這般。”老道士嘆氣,“罷了,回頭再與你詳說。”

江善善點頭,看著他去煎藥。

不知過了多久,老道士捏著蕭玄燁的鼻子將溫熱的藥喂下,看的江善善和桃紅都移開了眼。

幸好蕭玄燁沒清醒。

這哪是喂藥,分明是灌藥。

“他何時能醒?”

要知道,這回行動蕭玄燁沒帶一個護衛,若真出了什麼事,她和道長都難辭其咎。

“今日便能醒來,只不過會虛弱幾日,待養好了精氣才能恢復如初。”

江善善鬆口氣,遂詢問起道長此次的行動。

桃紅在一旁聽了個明明白白,心下不由地震驚。

狗皇帝果然是狗皇帝,竟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還要自己的親弟弟一脈生生世世不得善果。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