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魚只覺自己的心口像是多了個洞,正在呼呼往裡灌冷風。

而那股冷風又順著她的四肢蔓延,令她如墮冰窟。

她眼眶裡盛滿淚水,似乎隨時都要溢位。

餘小魚的模樣落在許意眼中,令她更是惱怒。

這股惱怒不是衝著餘小魚而去,而是衝著大器宗。

餘小魚是大器宗少宗主,理應得到宗門重點培養,成名一名心性手段都不弱的精英弟子,而不是現在這個站在比試臺上卻不敢與她對戰的餘小魚。

許意並不知道大器宗宗主其實也在為餘小魚的性格而煩惱。

大器宗宗主當初在發現餘小魚的天賦後,就將她收入門下,但宗主一脈無論是他,還是他的弟子都是心思簡單的煉器師。

他們將所有注意力幾乎都放在煉器上,教導餘小魚時,也是將她帶到煉器室教導,很少與外界接觸。

餘小魚本就性情羞澀,久而久之,便越發內斂,不愛與人交談。

等大器宗宗主發現餘小魚性子養歪後,她已經是一名出竅修士了。

大器宗宗主想了很多方法,想要將她的性子掰正,將她命為大器宗少宗主,就是嘗試之一,只是這個方法收效甚微。

而讓餘小魚前來參加宗門大比,同樣是他的一次嘗試,他不求餘小魚獲得名次,只希望這次能讓她有所成長。

“餘小魚,拿起你的碎星錘。”

許意一聲冷喝,令餘小魚身驅一顫。

許意的神情好冷漠,她一定對自己很失望吧。

餘小魚握緊手中的碎星錘,卻遲遲舉不起來。

她打不過許意的。

許意為什麼要這樣逼她。

許意眼睛微眯,幽光閃爍。

其實餘小魚和她相識不久,關係也沒要好到無話不談的地方,對方自願認輸,自己可以毫不費力進入下一輪,怎麼看都是一件對她百利無害的事。

但想起不久前餘小魚紅著臉為她鼓勁,還有談起煉器時那雙明亮的眼睛,許意就覺得自己不應該靜觀事情繼續發展。

她是想贏得比試,獲得第一,但她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實力做到,不需要採取任何投機取巧的方式。

餘小魚一定要比,而且還要比得漂亮,她會將餘小魚所有潛力都激發出來,讓她知道自己其實並不比誰差。

許意雙腳一踏,身形立即消失在餘小魚的視野中。

“餘小魚,我不會留手的。”

伴隨許意冷酷的話語,一道風刃飛出。

餘小魚見到風刃,身體做出下意識反應,手臂蓄力揮動。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