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板凳上,金曦開口道,說著天魔道體,說著兩儀幻滅身,說著天魔女,說著青蓮分身。

聽到這裡,陸玄機沉默看,開始翻閱著純陽劍的器靈的記憶。

這位器靈,好似一個活化石,裡面有著繁雜的記憶。

還真的找到天魔的一些記憶。

天魔,乃是凝聚眾生負面情緒匯聚而成,隨心凝聚而成,代表著血腥、殘忍、惡毒、狡詐等等,幾乎代表了人性之惡。

天魔道體,可感知各種負面情緒,如敵意,殺意,貪婪,恐懼,緊張,怨恨等等;可洞察人心之惡,感知不到愛,只感知到惡,很容易陷入多疑,最後鑽牛角尖。

“我倒是知曉,天魔道體的一些奧秘!”

陸玄機開口了,說出天魔道體的一些缺點和不足。

“原來如此,感受得到惡的情緒,感受不到善的情緒;感受得到世界的黑暗,看不到世界的光明!那樣的世界,太過黑暗了。”金曦慶幸道:“幸虧我沒有覺醒天魔道體,不然必然墜入魔道!”

“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聖賢皆是明白,不看一個人怎麼想,而是看一個人怎麼做,人心也經受不住考驗,只要行為上過關,就可以算是好人了。”陸玄機笑道:“全知,未必是幸福。況且天魔那種,殘缺的全知!”

“那青蓮,會不會出問題!”

金曦擔憂道:“當時催動兩儀幻滅身,斬出青蓮分身的時刻,我承載了情感,青蓮承載了理智;我承載了人性之善良,青蓮承載了人性之惡;我承載了不滅劍體,青蓮承載了天魔道體。”

“在某種程度上,我不是完整的金曦。”

“唯有,我和青蓮合一,才是真正的金曦。”

“當時覺得,清淨蓮乃是七品靈寶,足以承載我的天魔道體,現在看來……不會出問題吧!”

陸玄機安穩道:“你不相信任何人,也要相信自己。人可以欺騙懷疑任何人,可唯獨不能懷疑自己,懷疑自己會動搖自己的道心。”

金曦點頭著,這樣的懷疑沒有意義。

她還記得,當她衝擊金丹九轉的時刻,重傷的時刻,青蓮出手幫助她,照料著裡裡外外,尋找著救助她的法子。

這樣的懷疑,沒有意義。

……

休整幾天後,兩人離開混亂城,駕馭著飛舟向著楚國而去。

大約三天後,金曦感覺道一絲不安,只見遠處有著兩道劍光包抄而來,刷刷,劍光閃動著,劈殺而來。

金曦揮手之間,將陸玄機收入混沌殿當中,拔劍反擊而去。

轟轟轟!

劍光閃動著,飛舟當場被劈碎。

“來者不善。”

金曦眸子一冷,兩個元嬰來襲,局勢有些棘手。

她不退反進,寶劍斬殺向青衣修士。

青衣元嬰左手捏著穿心錐,化為一點銀光,點射而出。

寶劍閃過一絲寒光,瞬息之間穿心錐被斬為兩截。

寶劍殘餘的力道,絲毫沒有削弱,繼續劈殺而下。

“不好。”

青衣元嬰當場打出一個盾牌,抵擋在前方。

可下一刻,劍光閃過,盾牌碎裂。

青衣元嬰再次打出一把長刀,刀上白光閃動著,上面湧動著庚金之氣。

一刀斷魂。

刺啦!

可那道劍光,繼續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