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保姆車外,再無其他人。

雖然知道姜時初不靠譜,卻沒想到這麼不靠譜!

時隔幾個月,熟悉的窒息感再次出現。

穆瀾還沒來得及口吐芬芳,某人雙手扒著她的座位解釋:“咱們管自己走,我已經派車去接我媽,她陪我錄節目。”

穆瀾沒忘:“你媽不是癌症晚期了?”

都這個精神狀態,還能出來?

“怎麼不能。”姜時初沒想到穆瀾對中老年婦女存在這麼大的偏見:“我媽那靶向藥不是白嗑的,別說錄節目,徒手打死一頭牛都不在話下!”

穆瀾:“……”

這嗑的怕不是仙丹?

不等穆瀾質疑,某人已講起微信語音——

“媽,車牌號我發你了,師傅大概五分鐘後到,記得提前下樓。”

許美鳳收到語音訊息的時候,正往紙巾上倒‘血漿’。

這是她為對陣喬家人準備的道具。

她倒要看看——

自己都咳血了,那家人還怎麼好意思要房子!

一下樓,看到姜時初為她叫的車,許美鳳氣得差點享年五十四。

馮媽瞧著眼前的三蹦子,一時不敢認。

“是徐大媽嘛?”一顆烏不溜秋的腦袋從車窗裡探出來。

許美鳳:“……”

許美鳳快把後槽牙給咬碎。

摳門的死丫頭!

捨得給婆家買別墅,就不捨得給她叫輛好車?!

“要不我去外面攔輛計程車?”馮媽道。

“那可不行!”‘三蹦子’有點不高興了:“我大老遠的趕過來,你們現在取消訂單,得貼我兩百塊。”

“兩百塊?你怎麼不去搶!”

許美鳳渾身氣抖。

‘三蹦子’開始不耐煩:“你們到底走不走?”

許美鳳沒搭理,給姜時初發資訊。

許久,也沒得到回覆。

打電話,在通話中。

那死丫頭顯然被喬家人纏住了!

“你們怎麼說?”‘三蹦子’又探出頭來。

許美鳳坐在輪椅上,想著那七百萬,終於不再遲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