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兒子不吃早飯,鄧芸就急了:“少爺是哪裡不舒服?”

“那倒沒有。”小藝說著,餘光掃向像個沒事人兀自吃小籠包的姜時初。

作為傭人,有的事她不能直講。

比如——

少爺本來是準備下來的。

改變主意,是在得知少奶奶也在樓下之後。

她只敢轉述了少爺敷衍自己的話:“少爺說他不餓。”

“怎麼可能不餓。”鄧芸哪裡會讓寶貝兒子捱餓,當即吩咐小藝:“廚房有剛燉好的燕窩,你給少爺送一盅上去。”

話音剛落,就有那不和諧的聲音插進來——

“早上還燉了燕窩?”

鄧芸:“……”

話已說出去,再也收不回來。

關心則亂。

她只顧著兒子,卻忘記家裡還有一張多餘的嘴!

鄧芸咬得牙齒泛起酸。

姜時初一撅屁股,她就知道要放什麼屁!

這小賤人顯然盯上了廚房裡的燕窩!

那燕窩,是她特意託人從印尼帶回來的特級白燕盞。

一兩就得五千塊。

也是她買來給女兒補胎的。

平日裡,她自己都沒捨得煮來吃!

姜時初卻不管燕窩怎麼來的,已經轉頭向喬振山‘告狀’:“爸,你看媽不理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想跟媽搶燕窩吃呢。”

我看你就是想搶!

鄧芸在心裡冷冷發笑。

短短几日,她已經認清姜時初的本性。

褪去女明星的光鮮皮囊,不過是個粗鄙貪婪的村姑!

隔著一方餐桌,鄧芸都能看清姜時初那件短T上的GuGci膠印。

而且,那個‘C’都快掉光了。

兒子回國那日說的話,猶在鄧芸的耳邊——

這樣一個穿著某寶上188一套運動服在五星級酒店蹭吃蹭喝的女人,別說南南瞧不上,就是她這個老太婆都嫌寒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