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晨光。

在許易後方兩公里處,一個築基五品青年正被兩個辟穀期青年團團護住,以築基修為的速度,往許易逃離的方向追去,追逐中還不忘四處警惕。

“啊城,你兩人直接御劍上去滅了那小子!”築基青年臉上隱隱看到青筋,眉毛豎起喝道。

“少主,不可!”兩個辟穀期男子勸說道。

“我們一旦離開,您即使有靈符護體,但也支撐不到我們回來。”其中那個名為啊城的辟穀期皺眉說道。

“那啊城你去,留下啊毅保護我就行!”築基青年被襲擊了一晚,此時怒火攻心,臉露猙獰說道。

“少主,這也不行!我們兩個勉強才能對付那該死的妖獸,我們一旦分開,必將被一步步瓦解...”顯然還是名為啊城的青年比較冷靜,分析比較徹底,依舊為難道。

“啊,可惡的許易!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憤!”築基青年被偷襲了一晚,腦袋都不靈活了,一口氣無處可出,只能大吼宣洩,顯然是從小嬌縱慣了。

說回許易,此時他正踉蹌而跑,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但他就是不敢停下,仍然全力執行修為奔跑,以防被追上。

“主人,看你這麼累,要不要我,我揹你...”尋寶鼠糾結了一晚,最後見許易疲憊不堪,想死想死的樣子,只能弱弱的問道。

“你能背!?”許易一愣,趕緊追問道:“怎麼背?”

尋寶鼠也不搭話,只見她身軀慢慢變大,不久便有兩人大小,完全可以坐上兩人。

許易無語凝噎,一是因為他再次被自己神秘的獸寵震驚到了,竟還有這樣的操作,可謂是六到沒盆友。二是因為他身心疲憊了,他真想對著尋寶鼠大吼一聲,你踏馬能變大揹人,為什麼不早說!?難道要我累死後才肯說!!

許易委屈無比,幽怨地盯著變大的尋寶鼠,而尋寶鼠被許易幽怨地看著,開始有點不自在了,再加上她心裡的糾結,現在正低頭不言語。

妖獸是自稱為尊貴的存在,認為自己比那些無意識的野獸高貴無數倍,對那些野獸很是不屑,而對於那些心甘情願做人類坐騎的妖獸,也不假顏色,鄙視無比,現在她自願提出背許易一事,心裡不自在是正常的。

許易哪能知道這些,疲憊不堪的他,不管不顧下,直接跳到尋寶鼠背上。

“啊!”尋寶鼠在許易腦海嬌聲一叫,讓許易滿臉疑問。

既然已經背上許易,尋寶鼠也只能認命了,強忍著不適,瞬間加速疾馳而去,咻的一聲,一道白影在叢林中快速穿梭。

“我靠靠,好,好快,慢慢點。”

許易的嘴唇被風吹開,白皙牙齒露出,說起話時,簡直不忍直視。

“主人,你可以傳音給我,完全不需要開口說話...”尋寶鼠翻了個白眼,對於這個傻|逼主人,她很是鄙視。

“額..嘿嘿,忘了。”許易無奈,總感覺和尋寶鼠拉上關係的事情,他的智商就會下線,有時更是掉為負數。

...

尋寶鼠疾馳了很久,終於到達附近的鎮子,而在她背部的許易,此時頭髮被吹得向後定型,模樣甚是搞笑。

見到達目的地,尋寶鼠大喜,前衝的腳步徒然來了個急停,毫無提防的許易,在慣性的作用下,無情被拋飛,轟然摔倒在一處泥巴潭中。

“臥槽,小琪你是不是故意搞事情!!”他趕緊從那又臭又髒的泥巴潭走出,心裡不爽至極,強忍著噁心,破口大罵尋寶鼠,然而四處尋找,也見不著她的任何蹤影!這讓他有火無處可發,委屈不已。

他眼看四周沒人,定定站在原地仰頭望天,儘量不讓那委屈的淚水流下。現在他的樣子狼狽不堪,髮型散亂、衣服凌亂不說,就那身上佈滿的惡臭泥巴而言,連一般的叫花子都比他好上許多。

他自認沒有得罪這極品寵物,為何她要如此對自己?無奈搖頭嘆息一聲,拖著滿是惡臭的頹廢身體,往不遠處的鎮子,暗淡行去。

許易苦澀一笑,覺得自己務必找一間客棧沐浴一番,畢竟現在的他過於狼狽,不好到處玩耍,特別是那股讓他自己都噁心的臭味。

至於尋寶鼠,他心中都有把她丟掉的衝動了。

進入鎮子,來往的路人看見許易後,紛紛避讓,不願聞他的味道,更不用說問路了,又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尋找了十多分鐘,他才走到一間客棧門前,此時客棧門口正站著一群吃瓜群眾,正往內指指點點,說個不停。

許易渾身不舒服,急需沐浴洗澡,於是直接靠近,叫人讓開,而那些吃瓜群眾見他擠入,也很有默契地快速讓開條路,畢竟許易此時滿身惡臭,是個正常人也不想靠近他。

進入客棧,許易能清楚看清情況,入眼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青年男子和一個小乞丐,此時大腹便便的男子正對著躺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小乞丐拳打腳踢,地上鮮血淋漓,小乞丐顯然已受傷,而且 很重。

許易自認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但他覺得自己還是個人!

見該男子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依舊狂揍著遍體鱗傷的小乞丐,這讓許易心生厭惡,他眉頭深深皺起,快步往那男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