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才認出來,那個女人她見過,是在研美休息區看見的那個最健談的女人,她記得那裡有人叫她燕子。

“燕子姐,你怎麼醉成這樣子?快起來,坐地上太髒了。”

喬易書打算去扶女人站起來,小丹小綠哪裡給她機會,立刻領會她意圖,兩個人一左一右,直接把女人架起來,站在那一動不動。

喬易書趕緊看看四周,還好沒人特別注意,她趕緊讓小丹她們把燕子放邊上長椅上坐下,她自己坐到燕子身邊。

燕子喝醉了,也分不出誰是誰,抓住她的手,眼睛裡淚水已經流成河,可她臉上一直都在看著她笑,笑的特別動情。

“你說,是不是因為我什麼都不要?所以他就覺得我不值錢,他怎麼能那麼對外!?”

喬易書一陣頭疼,得,這又是一個完全戀愛腦,為情所困,把自己傷的體無完膚的傢伙!她真是不想理這種女人,咱做女人的,獨立自愛,自己掙錢自己花,好好享受生活,它不香麼?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命都搭男人身上去?自己都不知道愛自己,還指望別人愛你?

可這些道理她不想跟眼前女人說,她也明白,女人但凡是個能聽進去身邊人一句好話的人,也不至於到今天這種境地,有些人真的可憐,也是自作自受的可憐。

“你家住哪?我們送你回家好不好?”不想說許多,想著安全把女人送回家就算行了,她詢問起來女人住址。

哪知,醉酒的女人,不可理喻,哪裡還能有說話的清晰。

“我不回家!我知道他在哪裡,我要去抓狐狸精!現在就去。”

女人雖然喝醉了,酒勁卻大,站起來歪歪倒倒的跑走的時候,喬易書是拉了一把的,卻沒抓住,她叫小丹趕緊去扶燕子一把,跟著燕子走,她這樣狀態既然看見了,也不放心,一腳踩水裡去都能淹死。

燕子倒是很執著,路都走不直,人卻能找到她像要去的地方,到一戶居民家門口,她開始大力砸門,哭喊著開門。

沒多久,門開了,是一個滿臉不耐煩痛苦不堪神色焦慮的男人,一邊穿衣服,一邊低聲痛斥女人。

“你還來幹什麼?我都跟你說了,我要結婚了,叫你別來找我!”

“阿木,別離開我!我真的離不開你,離開你我會死的!阿木。”

“你死就死了,管我什麼事,你別來糾纏我了,我不想看見你。”

男人一臉苦惱,臉上都是被糾纏的痛苦,看著卻也相當無奈,沒敢直接把燕子給轟走。

燕子痛哭,她發瘋一樣行抓住男人,要摟住人家訴說她愛意,那狀態,都把喬易書給嚇的倒退了好幾步,她從來都沒見過一個人能失心瘋一樣的去想要愛一個男人,明明那個男人一點都不愛不能接受她,這種情況看著,她同作為一個女人都覺得無比羞恥。

“快,小丹小綠,抓住她,我們把她帶回去,別讓她再出來丟人了,趕緊的。”

喬易書驚惶的叫起來,指著燕子急忙阻止。

那男人有點驚訝,看著喬易書,說了一聲謝謝,那句話說得很沉重,看得出哪怕是片刻能得到寧靜,他也很感激。

帶著燕子在回去的路上,她想起來師父,想著要是師父能跟燕子能調劑均衡一下多好,一個清冷絕情的簡直不近人情,不個熱情奔放的不管不顧失去自我,這世上,果然什麼事情都不能太過,恰如其分就是美好,過分投入都是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