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宜著急忙慌的跑回臥室,拖鞋都跑掉了一隻,雪白的小腳就這麼光光的踩在地板上,開啟鎖著的抽屜翻出手機,撥通梁緋的電話又重新跑到陽臺。

“喂!”

鬱宜壓抑著喜悅,開心的喊:“你其實也很想我對吧,一定是的。”

梁緋笑的賊賤,不停點頭:“是哇是哇。”

鬱宜更樂了:“那你一定也很喜歡我對吧,一定是的,對吧對吧!”

梁緋笑得更賤了:“是哇,是哇!”

“那我一定能考上明海大學的!”

“鬱宜學妹,我在明海大學等你。”

“你相信我的,對嗎?”

“鬱宜,我一直都相信你。”

雖然看不清陽臺上鬱宜的表情,但梁緋很確信,小丫頭肯定感動得快哭了。

世上怎麼會有我這麼懂浪漫的男孩子哇。

回去路上,梁緋自豪的對一旁被強行拉來充當傳聲筒的王思言說;“當初我高考那陣,要是有個長得漂亮,身材還好的知心大姐姐給我來這麼一出,清北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說話間有些興奮,梁緋用力踩了下油門。

梁緋如今的座駕哪輛不是難得的豪車,動力優越的很,車子引擎轟鳴了聲,速度緊隨其後,嚇得王思言雙手死死攥住安全帶,小臉煞白的尖叫:“慢點,慢點,太快了,我受不了!”

梁緋:“.....”

差點忘了,這姑娘是個被迫害妄想著患者,受不得速度與激情。

放緩了車速,捂著心臟的王思言才滿滿平復了心情,等車子穩穩當當停在她家小區大門口,思言學姐這才開口:“梁緋學弟,時間過得真好快啊,轉眼鬱宜都十八歲了,九月份就唸大學了。”

“是啊是啊。”梁緋點頭。

王思言深情的回憶:“遙想當年,她剛從紐約回來,穿了件白色的蓬蓬裙,頭髮染成銀白色,末梢還是澹粉,就像漫畫裡走出來的小公主,她對你一見如故,成了她心中的一眼萬年。”

梁緋也跟著感慨:“是啊是啊。”

王思言看向梁緋:“其實不說大家都知道,鬱宜這孩子吧,就是一見鍾情之後的無法自拔,她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喜歡別的男人了,梁緋,這咋辦。”

梁緋眨眨眼:“這不挺好的,專一的女孩子最可愛了。”

王思言:“可問題是,你不專一啊。”

梁緋:“.....”

“這個東西,怎麼說呢,哎,具體情況吧對,沒錯,行,我先說這麼多。”梁緋打了個哈哈,“其實學姐,我這人也還行。”

“你行不行,我不知道。”

王思言看向梁緋,認真說道:“但舅舅真的很行,他的功夫不是花架子,他真的能一打七的,就你這樣,一拳下去肯定死。”

頓了頓,王思言嘆了口氣,問梁緋:“我這麼說,你聽的明白嗎?”

“明白了,我以後小心點就是了。”

“......”

雖千萬人吾往矣,即使前方路途再坎坷,也絕不能辜負少女誠摯的愛。

就算死,我也是西楚霸王!

媽的,忽然覺得好悲壯,當多情種子咋當出蒼涼感了。

第二天

梁緋接到徐銘的電話,說事情有進展了。

如梁緋所料,孟彩雲依然願意和解,甚至給出了很具有誠意的條件,一是願意在全網公開向年糕和黎星若道歉,微博上發道歉信,如果梁緋願意解封她玫瑰書的賬號,玫瑰書上也發,恢復年糕和黎星若的名譽,二是願意賠償謹慎損失費,一人一百萬,加起來一共兩百萬,三是想和梁緋單獨見一面。

梁緋默默聽完,問徐銘:“徐律師,你和孟彩雲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