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滕輕鬆愜意的下了樓,步行走出小區,饒了個彎,鑽進了一輛車內。

駕駛位上,梁緋正與年糕通著電話。

“老爸有點患得患失,說兩家人一起吃飯的時間得推遲,唉,滕滕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實誠了,爸爸問什麼他都如實回答。”

聽著年糕的抱怨,梁緋連忙表示不用在意,重重嘆氣說道:“問題還是出在我這裡,如果我不是這樣子的人,叔叔肯定不會遲疑的,不過沒關係,接下來的日子我會好好表現,儘早打消叔叔的顧慮,哦對了,等你們走完親戚,我再登門拜訪。”

“只能這樣了。”

年糕有些擔憂的問:“你會不會生氣啊?”

“生氣,生什麼氣哦,那可是你爸爸。”梁緋嚴肅說道,“從一個父親的角度出來,年叔叔沒有做錯,你可是他的掌上明珠,終身大事哎,他肯定得非常慎重,換我嫁女兒也是一樣的。”

年糕喲了聲,覺得很神奇:“你還替我爸考慮上了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可在背地裡說過他不少壞話。”

梁緋打了個哈哈:“那都是年少不懂事,我現在可是無比尊重年叔叔。”

可得好好尊重,最好他一直顧慮。

年糕想了想,又問:“那,叔叔阿姨會不會猜測呢,你可得好好跟他們說,不要讓我爸爸在他們那邊的印象變差了。”

梁垂峰和許茹婷?

他們肯定也很感謝年爭。

再三保證會好好跟自己爹媽解釋,梁緋衝著手機麼麼噠了好幾次,這才心滿意足掛了電話,瞥了眼靠在椅背望著窗外沉思的呂滕。

“幹得漂亮。”

梁緋從儲物盒裡掏出一部未嶄新的手機:“喏,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請滕哥笑納。”

“唉”

呂滕重重嘆了口氣,喃喃道:“我好糾結,我竟然成了渣男的幫兇,從年糕姐姐家出來,我的心就一陣一陣的疼,我明白,這是我未泯的良心在隱隱作痛.”

低頭看了眼梁緋丟自己大腿上的新手機,呂滕又嘆了口氣:“一部手機,難道就能收買我的良心了嗎?”

梁緋啟動車子,面無表情的望向前方:“十九歲,明海藝術學院大一女學生,一米六五,膚白貌美,胸大臀翹,音輕體柔。”

呂滕呼吸都停止了,生怕漏掉任何一條資訊。

梁緋微笑看向他:“滕哥的良心還疼嗎?”

呂滕展顏一笑:“良心是什麼,我早就丟掉了,表哥我什麼時候能與這位美麗的姑娘邂逅啊?”

人吶,幾乎沒有底線。

滕滕更沒有。

兩人回家途中,呂滕興致勃勃的問梁緋:“我這邊搞定了,黎星辰哪呢,我估計懸,他一看就不會演戲,到時候去玩就別帶他了,本來你一個大帥比在我就壓力大,再來個小帥比,我玩起來都沒滋味兒。”

“你小子,原來喜歡吃獨食。”梁緋呵呵一聲,打著方向盤說道,“我相信黎星辰,他絕對有成大事的潛質。”

呂滕不信:“能有多牛啊。”

梁緋瞥了眼呂滕:“他昨兒洗了個澡。”

“那怎麼了,我昨兒還跑了個澡呢。”

“冷水澡。”

“冷,冷水澡!?”呂滕震驚無比,“昨兒晚上可就一度啊,一度啊!”

見梁緋不像在開玩笑,呂滕哇了幾聲,吃驚無比:“媽的,這也太拼了吧,他竟然比我還饞妹子,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看著也不像貪戀美色的人啊。”

“滕滕啊,人不可貌相,就像我以前也不敢相信你是條舔狗啊。”

“哥,咱能別提舔狗這事了嗎,我現在可是縱橫江湖,發誓閱遍天下美色的人。”

“.”

話分兩頭,黎星辰這邊就慘了。

自從高中手術之後,黎星辰這兩年來早睡早起,合理飲食,每日堅持體育鍛煉,把身體保養得賊啦健康強健,這導致了什麼,導致他洗了一次冷水澡,根本沒有任何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