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明大的住宿條件很好,但寢室就那麼點大,四個人住或許寬敞的很,但一下子湧進來近十號人,還有一些堵在門口進不去,就顯得很擁擠了。

不過這些學生會幹部都站在梁緋身後,人一多,除非是吉永老師帶著向日葵小班出來春遊,否則多少都會有點兒發憷。

梁緋不是野原新之助,他很兇的。

“梁緋學長...”

邱松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追求年糕才遭到梁緋的報復,走到自己床位,從桌子抽屜裡掏出一包煙,動作嫻熟的開始散煙。

“學長,都是誤會。”

邱松把會抽菸的學生會幹部都分好,最後主動衝梁緋遞上煙,打火機啪的燃起小火苗:“我也是學生會的幹部,自己人,學長給個面子嘛。”

在校大學生,尤其是學生會幹部,特別喜歡裝社會人,喜歡玩社會上那一套人際交往,在他們看來,用社會上那一套打交道,是體現成熟的方式,而且大都情況下無往不利。

“這個煙?”梁緋瞥了眼。

邱松立馬微笑著說:“哦,韓國帶來的,韓國煙焦油量低,而且不嗆嗓子,學長嚐嚐。”

梁緋又問:“這個打火機?”

邱松笑道:“之前去美國旅遊時候帶回來的,貨真價實的zippo,學長要是喜歡,儘管拿去用。”

說著,豪邁的將打火機遞給梁緋。

梁緋面無表情攤開記錄本,邱松見狀,立刻就感覺不妙。

果不其然。

梁緋一邊在記錄本上奮筆疾書,一邊當眾宣讀邱松的罪行:“法學院大二生邱松,在寢室內暗藏危險火源,違反宿舍管理條例,在校期間抽菸,違反校紀校規....”

啪!

合上記錄本,梁緋微笑看著邱松說道:“恭喜學弟,大學四年的操行分全扣光了。”

“操,什麼東西!”

“你搞笑來的吧?”

邱松還沒發作,寢室裡扎堆的小富二代們不幹了,全部起身大聲嚷嚷,其中一個分外囂張叼著煙,不屑道:“梁緋啊,你特麼的不就是在校期間創個業嘛,怎麼著,牛逼是吧,老子家裡十幾個億都沒這麼能裝逼!”

“什麼玩意,在我們面前囂張,拽你媽呢!”

梁緋理也不理睬那幾個貨,轉身對鄭佩欣說道:“跟廣播站聯絡一下,明天早上全校通報今晚發現的學生違紀違規行為,抓個典型。”

“操,你他媽....”

梁緋把記錄本塞進鄭佩欣懷中,攥住那個罵罵咧咧的男生衣領子,抬手一巴掌甩了上去。

男生被拍到地上,梁緋甩甩手,冷笑著說:“鍾良文,臉往我手上打,致使我的手掌紅腫發疼,扣除本學期全部操行分。”

邱松扶起鍾良文,眼神陰鷙,沉聲道:“梁緋,要不讓其餘同學都出去,我們單獨聊聊。”

“喲,特碼的這是準備亮底牌了,讓我猜猜,你這麼個自詡成熟,瞭解社會規則的渣子,肯定不會動手。”

梁緋笑眯眯摸著下巴:“準備告訴我,你在明大有誰當靠山?”

“哦,時代變了,現在管這叫學習資源。”

邱松忍無可忍,把手裡的煙盒往地上一扔,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梁緋微笑說:“替天行道罷了。”

邱松冷哼聲,當眾拆穿的說:“不就是因為我在追求年糕學姐嗎,你就公報私仇,這件事我一定要告到團委,告到院領導那裡,讓他們出來主持公道,明大還不是你梁緋說了算的!”

“就因為我在正當追求年糕學姐,你就打擊報復,你敢承認嗎,你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

“對啊。”

邱松被這句話憋得差點咳嗽起來,他怎麼也想不到,梁緋竟然敢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承認了!

“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