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若聽完梁緋的話,雖然還不太能想象直播這玩意到底有多掙錢,但大概已經有了個概念。

“你弟弟手術的事情,已經開始排隊了對吧?”梁緋玩了玩桌上擺著的魔方,看向黎星若。

“嗯。”

“錢從賬戶上支,以後慢慢還。”

正想調侃兩句,其實肉身還債也可以接受時, 鄭佩欣的電話打了過來。

拿起年槐詩送的手機,梁緋餵了聲:“幹什麼?”

“梁總,學長,姐夫,你消失好久了。”鄭佩欣的語氣很哀怨,“我表姐現在晚上回來都不給我點外賣了,讓我自己掏錢買。”

“那你掏錢買啊。”

“我不,我窮!”

“合著你是問我來要伙食費的啊?”

“梁總,學長,姐夫,你真聽不懂我在說啥嗎,你,梁緋,好久沒出現過了,表姐都快被人拐跑啦!”

梁緋將雙腿擺到辦公桌上,優哉遊哉的望向窗外:“佩佩啊,你再敢說這種不負責的話,搞這種十年前就寫爛了的破劇情,我就封殺你。”

“怎麼封殺?”

“不讓你出現唄,還能怎麼封殺。”

“嗚嗚...”

掛掉電話,梁緋這才仔細回憶了下, 從年槐詩去報社實習之後,自己和她確實就沒見過面了, 一時間愧疚湧上心頭, 他立刻撥通了年槐詩的電話。

“喂?”

“這麼多天了,一個電話沒有,一條訊息都沒有,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能不能處,不能處我再想想辦法繼續處。”

純屬惡人先告狀了。

年糕怎麼可能看不穿這個拙劣的套路,陰陽怪氣:“喲,這不是我們賺大錢幹大事的梁總嗎,我怎麼敢隨隨便便打擾您呢。”

頓了頓,電話那頭的年糕在吃飯,嚥下口湯繼續說:“怕不是梁總現在身邊就有個千嬌百媚,恨不得以身相許的美女陪著呢吧。”

“你怎麼知道的?”梁緋大駭。

“梁緋!!!”

梁緋看看還沒走的黎星若,再四處觀察,確定沒有監控攝像頭,這才笑哈哈道:“哎呀,這兩天可把我給忙壞了,我的寶,你在幹嘛呢?”

“不幹不幹,配不上樑總。”

“我能幹嘛呢, 無非就是混混日子嘍, 梁總想起有個叫年槐詩的女人就打個電話調戲兩句,想不起來的時候,我是死是活有那麼重要嘛?”

八嘎,竟然這麼跟梁太君說話,讓我去吆西吆西她。

明海日報社,餐廳。

年槐詩和另外一名實習生坐在一塊吃飯,要不怎麼說梁緋覺得年糕其實挺適合走體質那一套的呢,這姑娘在統戰這塊特別有天賦。

她總能把身邊的人團結起來,以自己為中心。

“年糕,你男朋友呀?”坐在年槐詩對面的女孩捧著飯碗,好奇的很,“快帶來給我看看嘛,你表妹上回來的時候,一個勁兒說他帥。”

女孩叫曲夢媛,明海傳媒大學的應屆畢業生,家裡也有些關係,把她塞到日報社實習過渡,今後能不能轉正,那就得看其餘競爭對手們誰家關係更硬了。

年槐詩哼了哼,放下手機:“沒什麼好看的,就是個撲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