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年槐詩忍無可忍的咆哮響起,怒不可遏的瞪著梁緋:“你還想怎麼鬧,啊?”

梁緋將手從晚禮服中抽了出來,還分外嫌棄的甩了甩。

唐惜抹著眼淚跑出帳篷,方瓊和汪瀟瀟互相對視一眼,決定維持塑膠姐妹花的關係,去追唐惜,順便把地方騰出來。

怒氣衝衝坐下,年槐詩怒視梁緋:“你為什麼騙我,你說過,不鬧事,不鬧事的!”

“唐惜做的確實不對,但喊她出來的人是我,你這樣做,我怎麼辦?”年槐詩越說越委屈,眼眶瞬間就紅了。

這回,不是演的。

“你厲害,你真厲害,欺負女人。”年槐詩抽泣著,卻依然挺直腰桿,倔強的看梁緋,“解決事情的辦法有很多,為什麼要選最壞的一種?”

梁緋也跟著坐下,點上根菸:“因為,林偉濤是個好人。”

“好人有個特點,喜歡誰,愛上誰,沒什麼花裡胡哨的話,也沒什麼套路。”梁緋低頭咳嗽聲,這段時間天天熬夜敲程式碼,又抽菸,嗓子著實不舒服。

但富有磁性。

凝視年槐詩,梁緋攤了攤手:“年糕,好人就活該當冤大頭嗎,好人就活該當舔狗嗎,林偉濤我熟悉,他不是個會糾纏,會死纏爛打的人。”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如果不是唐惜伸手要,誰犯賤揹著債去買那麼貴的衣服。”

年槐詩沉默不語,背過身不理睬狗男人。

她剛才真被嚇到了,明明說好了的不鬧事,年槐詩還潛意識裡覺得梁緋做事,習慣性的是背地裡下絆子,就比如當初拿捏林和一樣,所以哪怕他叫來一幫同學,年糕學姐都沒想過真能打起來。

可回憶起剛才那幕,年槐詩發現自己並不完全瞭解這個便宜男友。

梁緋將菸頭踩滅,拍了拍年槐詩肩膀:“哎,我們寢室的張建賢談戀愛了,跟咱倆一樣也是姐弟戀,對方是研究生學姐。”

年槐詩沒動靜。

梁緋接著說:“就上回在小酒館,他倆頭次見面,看對眼之後直接乾柴烈火,墜入愛河。”

年槐詩抽了張紙巾,抹眼淚。

梁緋繼續說:“我只跟你一個人說,別看張建賢那小子文文弱弱的,媽的,一小時打底!”

“啊?”年槐詩赫然轉過身,震驚看向梁緋,“他吃藥了吧?”

“你看你,就對這種話題感興趣。”梁緋手指晃了晃,笑著說,“明明男朋友都沒談過,還成天裝大師。”

年槐詩急了:“放屁,老孃談過的男人論噸算。”

梁緋目光閃爍著智慧:“那你告訴我,小緋緋不認識的那些朋友一般是...”

“啊?”年槐詩懵了。

“瞅瞅,這都不懂,還談過男朋友。”梁緋捏了捏年槐詩的臉蛋,手有餘香。

年槐詩鳳眸閃過絲絲寒光,突然發難:“你剛才對唐惜做那種事,到底出於幫自己班長出氣呢,還是想?”

梁緋裝不懂:“什麼,胡說八道。”

“呵呵,沒有男人能拒絕。”年槐詩冷笑,“裝什麼。”

梁緋極力否定,而且表情非常嚴肅:“當時那種情況,不可能摻雜私心,而且我重申,我對感情沒有興趣。”

“對感情沒興趣,不代表對女人沒興趣。”年槐詩哈了聲,“我明白了,你這個人啊下了一盤好大的棋。”

“學姐!”梁緋埋怨道,“我們在說你沒談過男朋友的事,你扯哪兒去了。”

對於自己沒談過男朋友這種事被拆穿了,年槐詩多少有些氣惱,質問:“那你呢,以前肯定靠裝無辜裝純情,騙了不少小姑娘吧?”

“又誤會了。”梁緋嚴肅說,“這都是我給自己的保護色,其實我跟你沒區別,對感情一竅不通。”

年槐詩半信半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