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你告訴他們的嗎?」方瑤更加迷茫了。

按理說清風寨裡只有羅天成才是知道皇城內幕最多的人。

羅天成搖了搖頭:「守在你們院子門口那兩個人,都是我來到清風寨的時候,跟著前一任羅天成手下做事的,那時候他們才十幾歲年紀,從來沒有出過長樂縣,又是誰跟他們說的呢?」

方瑤也皺起眉頭,心中隱約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不過下一刻她就抓住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也許是趙陽吧,趙陽不是一直跟皇城的人有書信來往嗎,可能是他說的也不一定。」

說完之後,方瑤臉色僵住了,這樣說就更不對了,之前那個黑衣人已經承認了書信從來都沒有送出去過,既然沒有送出去,又哪裡來的來信,沒有來信,趙陽又怎麼知道皇城裡的八卦。

「要不然就是……那個黑衣人告訴了趙陽,趙陽又告訴了他們。」

說著說著,方瑤自己都有點不相信了,這很明顯牽強附會的解釋,好像是在掩蓋一個最可怕的事實。

羅天成的目光漸漸變得銳利起來。

方瑤拉住羅天成的手:「別怕,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跟你在一起的。」

羅天成也回握住了方瑤的手,他點了點頭,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重。

羅天成好幾天都處在緊繃狀態之中,這兩天他一直在李太監的監視下,並且對方最擅長刁難人,話裡話外就會給人挖個大坑,一不留神就會掉進坑裡,他現在身心俱疲,只想好好跟方瑤待一會。

方瑤雖然很困,但是看見羅天成這樣子,也不忍心趕他回去。

好在清風寨別的沒有,就是空房子比較多,羅天成最後找到了一間空房子,藉著月色和方瑤在裡面和衣而睡。

羅天成很快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方瑤看見月色打在羅天成疲憊的臉上,她心中百轉千回,皇城裡的人對羅天成如此監視,難不成真的如那個老者所說,羅天成早晚有一天也會被過河拆橋,成為眾多犯人當中的一個嗎?

雖說她每次問羅天成,羅天成都會讓她放心,但是方瑤並不放心,她覺得應該做點什麼,一時之間卻難以想到辦法,就這樣把剩下的睡意也都消磨乾淨了,迷迷糊糊地捱到天亮,好不容易睡得沉了,突然外面又傳來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

方瑤一下子驚醒了,發現羅天成早已經不在這裡,走出門去一看,好幾個陌生男人正在洛冰睡的那個小院子外面,看樣子準備進去,兩個守衛正在攔著他們。

為首的不是別人,這是那個姓李的,她們自己不出門,姓李的居然主動來找麻煩了。

方瑤暗暗捏緊了拳頭。

就在這時,他們的動靜驚動了裡面的洛冰,洛冰一臉不高興第出來,發現外面的人時,一下子就定格在了李振虎身上。

「怎麼會是你?」

李振虎陰惻惻地笑了一聲:「我們幾個不遠千里來到清風寨,你們作為羅天成的女人,居然也不出來招待一下,怎麼,是瞧不起我們嗎?」

洛冰臉色更加陰沉了:「都跟你們說了,我不是羅天成的女人,想要女人去山下青樓!」

「敬酒不吃吃罰酒!」李振虎的聲音一沉,對著後面的人招了招手,後面四個人便一擁而上衝著洛冰撲了上去。

洛冰後退了一步,看這幾個人的架勢是打算用強的了,不過她也不是吃素的,捏緊了拳頭就準備迎戰。

兩邊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方瑤趕緊跳了出去擋在兩撥人的中間。

「哎哎,大家有話好好說嘛,好好的動什麼手啊,多傷和氣。」

李振虎看見是方瑤,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