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啥情況?

陳捕頭定了定神,隱約覺得裡面那男人有些眼熟,雖說此刻對方躲在屋子裡頭,探頭探腦的有些像做賊,卻還是能看見熟悉的影子 。

這不劉掌櫃嗎!

認出來的那一刻,陳捕頭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濃烈的八卦味道撲面而來。

劉掌櫃不是對方瑤有意思嗎,怎麼又和福子攪合在一起?還被當場發現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陳捕頭有些消化不良。

正在這時,跟著幫腔的那個小男孩突然發現了他,扯了扯中年女人的衣裳,那中年女人回頭,手中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了。

那男人也察覺到異樣,回頭看見了陳捕頭。

三道視線都聚集在他身上,陳捕頭才想起來自己是個捕頭,當即收起了八卦的心思,表情一肅清了清嗓子:“大清早的,你們在鬧什麼事?”

“捕頭,我們……”中年女人慾言又止,似乎試圖辯解又找不出合適的理由,只能是欲蓋彌彰:“我們只是處理一些家事。”

“對對對,家事!”旁邊的男人也反應過來,連忙附和道,唯獨中間的福子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趕忙掙脫開來,衝著陳捕頭“撲通”一聲跪下了,臉上哭得梨花帶雨,那叫一個可憐:“陳捕頭,你得給我做主呀!”

陳捕頭對福子沒什麼好印象,畢竟上次她和劉掌櫃的事情,到最後也沒有一個確定的結論,他心中還有些不好的猜測,卻還是溫聲開口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福子還沒說話,旁邊的中年女人突然衝出來擋在她的面前:“捕頭,這事您就別跟著瞎摻和了,是我們自己家裡的人做出了丟臉的事,我們自己解決就好了,捕頭您也不用操心了,為了這麼一個不值錢的丫頭片子,不值當的。”

“什麼叫不值錢的丫頭片子!”陳捕頭瞪了她一眼:“都是長樂縣的百姓,有什麼值錢不值錢的?把人當什麼了?”說完他又問福子:“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福子卻不說話了,不知想起什麼傷心的事,眼淚金豆子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捂著嘴開始嗚咽抽泣起來。

那中年女人恨鐵不成鋼地踹了她一腳:“你還有臉哭,我要是你早就沒臉活了,一頭撞死,還落得個乾淨!”

陳捕頭聽著這話實在是難聽,反駁的話已經到了嘴邊,那中年女人突然又衝著他說:“捕頭,我都跟您說了,別管了,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我統共就這麼一個閨女,養了這麼大,要才氣沒有才氣,要姿色沒有姿色,年紀輕輕的倒學會勾三搭四了,你說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哪還有臉出門啊!”

她一邊說一邊無奈的攤手,雖然嘴上說著家醜不可外揚,卻是三兩句話把自己家的家醜抖落了個乾淨。

陳捕頭也終於確定,福子確實是跟劉掌櫃有什麼事了 ,這還真是個天雷滾滾的訊息,前兩天劉掌櫃還一臉非方瑤不娶的樣子呢,沒想到轉眼間就看上方瑤窩邊的草了,只能說男人的嘴都不可信,要是發誓都能應驗的話,劉掌櫃估計早就被天雷劈成一塊碳了。

不過事情的重點不在這裡,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重要的是如何處理,陳捕頭衝著裡面喊了一聲:“劉掌櫃,別躲著了,趕緊出來吧!”

裡面的人明顯一僵,知道自己藏不住了,這才慢騰騰的從裡面出來,越過福子旁邊幾個人的時候還收穫了一波頗為鋒利的眼刀子。

陳捕頭看劉掌櫃,還是前幾天看見那個模樣,只是衣服更凌亂些,臉上也帶著些無奈的表情,他對陳捕頭還是有一些敬重的,只是眼下的場景,實在不適合寒暄,劉掌櫃也是簡單的一作揖算是打過招呼,對當前局面的原因隻字未提。

陳捕頭也覺得問這問題有點臊得慌,不由得壓低了聲音:“怎麼回事?”

劉掌櫃道:“不知道,我昨天走在半路上,突然暈倒了,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的了,肯定是這小娘……肯定是福子姑娘對我做了什麼,否則我又不喜歡她,沒必要做這種事 。”

“你放屁!”

福子還沒說話,那個中年女人先炸毛了,趕緊又爭辯道:“捕頭您可別聽他瞎說,這種事哪有女人主動的,不管怎麼樣我們家福子的清白就沒了,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那你想怎麼樣呀?”

“要麼他就坐牢,要麼就娶了我們福子,我們福子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這確實是,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必然是要給個交代的。

“劉掌櫃,你打算怎麼解決?選一個吧 。”

劉掌櫃臉色好像便秘一樣,他能不選嗎,他哪個都不想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