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年輕氣盛,正是對醫學滿腔熱愛的時候聽到這裡氣的牙癢癢的,“這位阿姨,您也是有孕在身的人,還是人家的大嫂,說話這麼刻薄,不怕對孩子不好嗎?”

餘勤在外一直都是很有嫡媳婦風範的樣子,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不客氣地和自己說話。

還是一個奶氣未褪的野丫頭,忍不住臉紅,“這是你做護士該說的話嗎?不知道還以為你是村裡的哪個長舌婦呢,哪家小姑娘說話這麼毒?”

“你才毒!”蔣書書奶聲奶氣地聲音遠遠傳來。

不過幾秒鐘就出現了。

原來於芳幫蔣老二打完電話後擔心蔣老二趕不及,特意把自家大哥的單車給借了出來。

主要是蔣書書小姑娘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小可憐的模樣讓她於心不忍。

小姑娘該多擔心她媽媽呀!

騎著車帶著蔣書書的蔣老二是眼睜睜看著救護車呼嘯而過往自家村裡去的,不由地更加用力蹬著腳踏。

他得去跟車啊!

他也不指望自家家裡誰會願意去陪護了。

再掩耳盜鈴蔣老二也知道自家媳婦和閨女不得父母喜歡。

緊趕慢趕的父女倆遠遠便聽到餘勤的這番話。

蔣老二的臉黑得真如其名墨了。

大嫂心眼多,他一直以為大嫂就算如此也沒什麼壞心。

可這聽聽說的叫什麼話?

這是做人大嫂該說的話嗎?

不過大哥不在,大嫂也不是他一個小叔子可以教育的,蔣老二忍住脫口而出的惡語相向。

蔣老二能忍不代表蔣書書能忍。

在蔣書書心裡,任何人都沒有她媽媽重要,大伯母這話是誅心啊!

蔣書書高聲喊了這一句,緊接著就到了家門附近。

候在救護車周邊的鄰居以及醫生護士都不由鬆了口氣,男主人可算回來了。

鄰居們見躺在擔架上的羅英發白的臉色也不由地心緊了緊,可別難產才是。

心裡也替羅英委屈了一下,都這麼危險了,家裡人卻一直拿錢說事。

不過終歸只是鄰居,旁人也不好說什麼。

有親近的族人也勸蔣老頭,“老二媳婦這一胎眼看就是不好生啊,可得趕緊送醫院啊!”

旁邊的陸老婆子呸了一下,“你家裡有錢你去送啊,我肯定殺雞感謝你!”

二大爺話頭一塞,他送什麼啊送,這又不是他兒媳婦!

蔣老二不管所有人的官司,客氣地和醫生說,“醫生,麻煩你了,咱們趕緊出發吧,我老婆已經疼的不行了。”

“老二,你瞎說什麼?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彥玲呢?有彥玲在就行了,去什麼醫院?家裡有幾兩銀子你不知道啊?”陸老婆子可一點好臉都沒有給自己兒子。

要不是老二,她今天也不會丟這麼大個臉!

醫生和護士本來就急,不單單是孕婦情況不容樂觀,況且他們出診也是有時間限制的,這不過兩公里的路程,他們出來半個鍾了,回去醫院說不定得處分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