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非常低調,表面身份是個特立獨行的賞金獵人,本事不小,不過脾氣不好,事業很一般,但他的真實身份應該就是為某個大人物做事的打手頭子,或是情報頭子。

隱藏的如此之深,以漢密爾頓家族的情報網路都沒能發現蛛絲馬跡,雖然還沒有直接證據表明愛德華和塞西爾有關係,但結合傑克曾經的經歷,愛德華八成可能就是為二皇子效力的。

但是無所謂,傑克現在已經沒有“執念”了,他非常希望找到證據,也希望能夠懲罰安達斯,但如果最後事不可為,那他也不會有太多遺憾,到時候與其繼續留在這裡乾耗,倒不如離去。

最近卡薩布蘭的熱鬧不在表面,傑克雖然忙,但也全部都感受到了,害怕亂局會波及到代號一,所以他又開了一次會,再次重申了安全的重要性,遇到任何突發狀況,都一定要以自身安全為主。

這一天傑克繼續跟蹤安達斯,可是達到目的地之後,傑克非常吃驚,甚至懷疑跟錯了人,前面那傢伙根本就不是安達斯,只因安達斯來到了光明教堂。

安達斯這是幡然悔悟了?還是要在這裡和人接頭?

這次沒有前呼後擁,安達斯獨自一人,臉上也沒了往常那種職業笑容,神情很是鄭重。

在走進光明教堂的那一刻,安達斯表面平靜,內心卻是翻湧不止,這種感覺真的非常氣奇妙,也許今日的他在身份上不如貴族安達斯將軍,也許光明教堂不是什麼有限制的禁地,但安達斯就是感覺非常爽。

實現自我價值是拋棄過去生活的理由,安達斯覺得自己做到了,在別人眼裡膽小如鼠,本事半分也無的人也能在幹成大事。

這次安達斯是來花錢的,千萬不要認為這種行為可笑,很多人就是想花錢也找不到真正的門路,最後只能是白花錢。

要不是和光明神庭的一位資深執事打過一些交道,安達斯也一樣沒辦法。至於安達斯為什麼能和光明神庭的執事攀上關係,少部分靠的是運氣,大部分靠的是人脈。

人脈自然是老闆的關係,雖然是被克里斯忽悠“上船”的,但克里斯明顯不夠資格當老闆。

對於神秘的大老闆丹瑪斯先生,安達斯也只是見過寥寥幾次面而已,不過卻足以令其對老闆的神通廣大有深刻認知,自由聯盟的事情鬧得那麼大,他不僅能安然脫身,還能在卡薩布蘭繼續瀟灑,如魚得水,簡直不可思議。

剛開始時的時候,安達斯很害怕,甚至甚至根本不敢出來見人,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但慢慢地,他發現確實沒關係,他依然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不必有任何顧忌,在這裡,桑賽特帝國的都城,他不會有任何危險。

儘管非常好奇老闆的身份背景,但安達斯卻從不敢探查,只是心底隱隱約約有些猜想。

老闆很少聯絡他,但不僅給了他安身立命的處所,還給了他非常大的幫助,可以說,沒有老闆的賞識,就沒有他今天的一切。

比如能和桑賽特皇子之間拉上了關係這種事,便讓安達斯很受振奮,畢竟是在人家的地頭上混,能在皇室當中有個“熟人”,這是非常了不得的,關鍵時刻能解決大問題。

再如那位光明神庭的執事,那傢伙資格是夠老,可業務能力卻很差勁,始終升不上去,應該是把心思都用在了中飽私囊上面,變成了地頭蛇一樣的存在,不過他知道分寸,做事又謹慎,多年來倒也沒出過太大的紕漏。

在一次生意往來中,安達斯與他相識,但沒辦好他的事情,他便要找安達斯算賬。對方在卡薩布蘭混跡多年,當然不是初來乍到的安達斯可以應付的。

儘管非常不情願,但安達斯只能求援,於是經歷了一番波,很具戲劇性的,他變成了活動能力很強的安達斯的一條人脈。

安達斯非常確定沒人知道他在光明神庭也有關係,所以當有人找他做這個生意的時候,他才會非常驚訝,還故作姿態地表演了下,生怕是什麼陷阱或套路。

搞清楚了狀況之後,安達斯這才帶著大筆的金幣來到了卡薩布蘭的光明教堂,錢當然不是他的,他也是為了賺錢才來花錢的。

西門紅袍主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見到的,就算是生了重病或者重傷瀕死,一般人也根本別想找到這位大人幫助治療,當然,一些特殊活動除外,那時候為了傳播光明,西門也一樣要化身為最普通的神職人員,就想其他幾位紅袍主教在太/陽城做的那樣。

找安達斯辦事的僱主也不是等閒之輩,奈何這位西門大人油鹽不進,很多關係都沒能遞話進去,即使成功了,也你根本不答應出來見面。

紅袍主教三年便要輪換,馬上就要到期,可西門卻感覺他竟有些堅持不下去,他實在是在這卡薩布蘭城待夠了。原本這裡是和太/陽城一般無二的好去處,但因為神庭調整了戰略中心,導致西門在這裡過得相當憋屈。

現在的卡薩布蘭光明教堂處境之惡劣,已經足以跟哈爾丁格媲美。在那邊是受到了當局明目張膽地打壓,在這邊卻是要受神庭和其他教會的夾板氣。

儘管在很多皇子那裡,西門都是非常強大的助力,爭相拉攏於他,但他卻跟所有人明確表示,不會涉足任何政治/鬥爭,更不必說爭奪皇位這種事情。

那麼度日如年的西門為何答應了那位執事的請託,在敏感時期見一個明顯帶有強烈目的的陌生人呢?當然是因為他給的太多了,或者說西門過去“吃了”太多,不得不給面子。

由此可見,西門過得的確辛苦,但也真是個狠人,明明不是什麼好人,但卻可以逼著自己做一個好人,畢竟伸手難,伸過手後不伸手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