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很有意思的想法,不過我覺得我們有些跑題了,這是我的錯,以後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進行深入的討論,現在還是讓我們說回愛丁堡的局勢吧。”

亞歷山大略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愛丁堡那邊的壓力顯然比我這裡要大,而且看樣子要大上不少,我沒有質疑貴盟保衛家園的決心與能力,形成這樣的局面只是獸人的策略選擇問題。

但在我們雙方剛剛達成合作意向的這種時候,為了表現出作為盟友的誠意,基於現在的實際情況,我可以在之前我們協議的基礎上,臨時提供一些幫助,當然是您認為有必要且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

埃德溫笑得十分真誠,“由衷地感謝殿下,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來自盟友的溫暖。不過在我看來,暫時還無需您的援手,相信阿爾弗雷斯公爵應該和我有同樣的判斷。但是在愛丁堡需要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和您客氣的。”

亞歷山大點點頭,“好吧,公爵先生,但願您不會有向我開口的時候。唔,最為關鍵的傳送陣正在全力建造中,相信很快就能完成,那時我們就可以真正做到守望相助了,哪怕會花費巨大的代價,但也會更加安心一些。

不怕您笑話,雖然我剛成年沒多久就開始和獸人打仗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本應習以為常,事實上過去的確如此,但此刻我的感覺卻很不好,非常不好,總覺得有一些不同尋常,我想大概是受去年那件事情的影響,但又不是很確定,總之就是非常糟糕。

公爵先生,我必須要說明一下,我不是一個喜歡傾訴的人,更加不是一個怯懦的人,只是和您相處的感覺很好,雖然剛認識不久,但感覺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所以我才會不自覺地對您說出這些話,我們應該早些認識的,您覺得呢?”

埃德溫很恭敬,“殿下,我同樣感覺如此,和傳言中的一樣,您是一個極具人格魅力的人,不止是對那些貴族小姐而言,對任何人都是如此。但我沒有想到,居然能夠被您另眼看待,這可真是我的榮幸,我會珍視我們的友誼,我可以用友誼來形容嗎?”

亞歷山大答道:“當然是友誼,我的朋友,比簡單的合作者更加親密的關係,而且以後我們會成為更好的朋友。

我不想說什麼自視過高的話,但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講,我的意思是普通人眼中的大人物,能有一個真正的朋友真的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不過卻也是件十分值得高興的事情。

呃……明明是要說愛丁堡局勢的,但不知不覺間又跑題了,我的朋友,我平時可不是一個囉嗦的人,哈哈哈。”

埃德溫也笑了起來,“那麼我應該是看到了難得一見的場面,但朋友間的聊天不就該是這樣嘛,愛丁堡那邊也沒有更多的好說了,我覺得沒有問題。相比之下,我倒是覺得應該聊一聊您那種不好的感覺。

我本人不太相信直覺這種東西,那是因為我實在沒什麼天賦,但我相信有的人確實有特殊的能力,也許沒有精確地預知未來那麼神奇,但模糊的預感還是可以的。

那麼,殿下,如果方便的話,您可以說得稍微具體些,我也許可以提供一些建議。”

亞歷山大不在意地笑了笑,“沒什麼不方便的,只是感覺這種東西,想說也沒有辦法說得清楚。不過我會注意的,即使本來沒有什麼,也有可能因為我心緒煩亂而發生一些不好的事。”

埃德溫深以為然地點頭,“是的,像是殿下這般身份的人,一定要小心。”

重要的事情處理完後,埃德溫沒有多作停留停留就返回了自由聯盟。

他先回到了愛丁堡,和阿爾弗雷斯詳細講述了此次合作的具體情況。雖然兩人之前有些不愉快,但在關乎聯盟安全的大事面前,他們都選擇了遺忘,對外團結一致是聯盟存在的基礎。

對於埃德溫取得的成果,阿爾弗雷斯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對抗獸人最大的依靠只能是自己,同盟只能是輔助作用,甚至更多的是起到心裡安慰的作用。

本來這種大事是需要向凱恩斯進行彙報的,但是埃德溫一點也沒有要去麥瑟瑞的意思,這兩個人的嫌隙就不是那麼容易忘記的了。

而且埃德溫的理由也很充分,只需要和最關鍵的阿爾弗雷斯公爵講清楚就好了,他才直接對接人。至於委員長大人嘛,他統領全域性就可以了,沒有必要了解得特別詳盡詳細,而且他總會透過別人知道所有事情的。

一直忙碌不停的埃德溫沒打算休息,而是留在了愛丁堡,他自己的說法是還需要留下來協調不久後即將到來的格洛瑞人,另外他還需要學習如何指揮作戰,以便應付不知何時會再次爆發的獸潮危機。

最重要的是,他同樣想為保衛聯盟盡一份力量。但是在老元帥阿瑟看來,這就是年輕人的精力過於充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