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毫不猶豫地點頭確認,「我很清楚。」

「你可有想過你的母族?」菀貴妃反問,其實反問之前她早就清楚賢妃的背景,賢妃這樣的反應她不意外,但是她還是想聽聽她的理由。

「呵......母族?」賢妃癱坐下來,「他們也配?」

賢妃的母族陳府是皇帝的隱藏追隨者,雖然陳府的官職不高,卻也是在戶部這樣油水很足的部門,倒也是給皇帝積攢了一些銀錢。

雖然不多。

但是對於毫無權力的皇帝來說,也算是一筆不菲的銀錢了。

賢妃是陳府的嫡長女,從小被她祖父嚴格教導,被祖父養在跟前,讀的都是四書五經,祖父常常與她討論實事,並以此檢驗她學習成果,她本以為就算自己不能像男子一樣入仕,報銷國家。

卻也能做給幕後對家族做出點貢獻。

卻不想,在賢妃祖父去世之後,他們將她囚於後院,每天面對的都是針織女紅,琴棋書畫。

她心裡的笑容慢慢消失,面上卻開始裝作蠢笨直言的模樣。

當新帝登基,他們迫不及待地把她送給了皇帝,憑藉著賢妃父親為皇帝做事,皇帝給了她一個妃位。

本想就在這宮裡困死一生的她,看到了納蘭清,她都能成為汴梁的第一女將,為什麼她就不行?

「看來你已經決定好了。」菀貴妃瞭然。

「是,我想成為第一女官!」賢妃眼中全是堅定和慾望,「汴梁出現了第一女學,有納蘭清這個第一女將,郡主必然是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想實現自己的抱負。」

「我也想為我的抱負爭一爭,不管未來怎麼樣。」

「當然我也知道,空口無憑的貴妃自然是不信我,但......我還是期盼著郡主和貴妃能給我一個機會,若我實在是技不如人,比不上那些男子,今日就當是我妄想了。」

菀貴妃傾身將賢妃扶起來,「好,我答應你。」

「真的?」賢妃臉上是不可置信的淺笑。

她沒想到菀貴妃會這麼輕易的答應。

「自然。」菀貴妃點頭,「不過我還是會依你所言,給你一個機會,若是機會給你了,但是你自己不中用,那就沒辦法了。」

「好。」

「你先回去吧,需要你做事的時候我給讓人給你傳話的。」菀貴妃開口送客。

「貴妃娘娘還是需要堤防,皇帝今日三番四次這樣動作,一定是有自己的計劃,東西沒拿到還被羞辱了一番,保不齊會做出什麼極端事情來。」賢妃想了想還是出言提醒。

「我不怕他做什麼,就怕他什麼都不做。」菀貴妃一臉的勝券在握。

「有貴妃這句話,臣妾就安心許多了。」賢妃朝她行了個半禮後帶著宮女離開了。

等人都離開了,天色已經快黑了,宮人已經掌上了燈,納蘭清走到菀貴妃面前來。

「她的話能信嗎?」納蘭清滿臉的疑惑。

「當初郡主不也是完全信任你嗎?」

納蘭清,「......」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菀貴妃起身往殿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