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沈嶠睡得極不安穩,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睡著了,還做夢了,夢裡又夢到了晚上和汴梁王的場景。

而後在汴梁王即將親上來的時候,那張熟悉的臉突然變換,張開血盆大口朝她襲來,沈嶠猛地驚醒,額間冒著冷汗。

聽到動靜的尚苓推門而入,“姑娘,又做夢魘了嗎?”

“嗯。”沈嶠捏著鼻樑緩神,“準備點熱水,我想沐浴。”

“奴婢這就去。”尚苓一步三回頭,實在是不放心沈嶠,她的狀態看起來很差。

出去之後尚苓找人去弄熱水,她又回去沈嶠房間照顧她,沈嶠已經調整好自己狀態,只是還有點餘悸,這樣的夢魘不是第一次了。

說不清楚的感覺,卻鬱結在心無法紓解。

尚苓安撫著她,給她揉著太陽穴讓她能舒服些,“姑娘最近總是夢魘,可是心中有事?不若請了大師來看看。”

“不用了,等忙完這一陣吧。”沈嶠搖頭拒絕。

洗漱一番沈嶠整個人更精神了,睡不著乾脆繼續研究汴梁王給她的資料,一個不注意竟看到了天邊泛白。

“姑娘看了一宿,可要用點早膳休息休息?”尚苓陪著沈嶠熬了一夜,眼下烏青明顯,卻還在努力堅持著。

沈嶠放下手中的資料,轉頭看看已經大亮的天,正巧看到滿臉倦容的尚苓,抱以歉意,“辛苦你了,跟著我熬了一夜,我們去吃早餐,一會兒都歇一歇,等正午天氣暖和一些再出去。”

“聽姑娘的安排。”

沈嶠帶著尚苓去了大堂,過去這麼久了卻沒有見到汴梁王,不由地問站在一旁的暗七,“你家主子呢?”

“王爺半夜收到密信,今早會讓他進宮一趟,一早就趕回去了。”暗七回答,“臨行前,王爺還是不放心,讓屬下在姑娘身邊保護姑娘。”

“嗯,知道了。”沈嶠聽到只是點點頭,這樣也好,兩個避開一下能緩解尷尬。

只是不知道這次又是因為什麼事,才會這樣匆忙趕回去。

眼下她熬了夜也困了,沒有想太多,吃了早飯去看過慧靈之後,和尚苓一起回去休息了。

等休整好了之後就可以去開展自己的工作了,賺錢嘛,得積極一點。

等她剛回去休息,祝可就起來了,剛和錯開,無奈只能自己出去走走看看,反正是不敢去打擾沈嶠睡覺。

……

汴梁城。

汴梁王剛趕回王府,福瑞後腳就到了汴梁王府。

見到汴梁王后堆著笑,“王爺休沐還來打擾不是奴才的本意,實在是皇上交代了這差事,奴才也沒有辦法,還請王爺體諒。”

汴梁王剛換了衣衫就出來了,“做奴才的始終是奴才,左右不了主子的意思,本王能理解,不會難為做奴才的你。”

“多謝王爺體諒。”福瑞裝作聽不懂汴梁王話中的另外一層含義。

“本王體諒的不是你,而是你那總是沒事找事的主子,是本王看起來很閒,還是本王看起來脾氣很好?一而再再二三!”汴梁王抬眉看向福瑞。

福瑞一個激靈,跪了下去,“皇上也是沒有辦法,被淮南王哭著喊著,但凡皇上有辦法,也不會讓奴才來請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