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是先王妃所出的孟龔自然也不能倖免。

宇文筠然讓陶妙淑轉交的藥方,就是暗影從苗寨帶出來的,在她從紫月國出發的前一晚才交給她。

不過這個藥方也只能暫且緩解血咒對他們身體的影響,如果想要徹底根除,恐怕他們還要回先王妃出生的苗寨才行。

宇文筠然原本打算是在宮宴見到趙倩雲時再給她的,可如今太皇太后病重,宮宴恐怕還要再推遲上幾日。

說話間,暗蝶已經放在她房間的藥方取來,宇文筠然將藥方交給陶妙淑,道:“到時你將這藥方給她時可向她暗示此藥方關乎子嗣,她應該就無暇再顧及去試探你。”

見接過藥方的陶妙淑依舊還是在猶豫,能讓她如此的恐怕也只有一人。

宇文筠然既然決定幫她,自然要幫到底,“達奚現在應該還沒有睡下,要不要我讓送你回府。”

“不……不用了!”陶妙淑滿面通紅的拉住正要往外走的宇文筠然。

“真的不用嗎?”宇文筠然聲調上揚,打趣的道:“難道你不用和達奚再約個時間對弈嗎?”

陶妙淑甩開她的袖子,嬌嗔道:“大姐……”

“好啦!”宇文筠然覺察到暗影的氣息,暫時放過她,“時間的事我會幫你和達奚說,明日你從廉清王府賞花結束後直接過來即可。”

將陶妙淑送到驛所門口,看著陶府的馬車啟動後,宇文筠然這才折身徑自走向她的房間。

隨著房門關上,她臉上的笑意也徹底凝固,“影叔叔,確定是羅剎殿的殺手嗎?”

暗影現身,拿出一枚令牌。

宇文筠然在接過令牌時注意到暗影衣袖下手臂上的傷痕,動容道:“影叔叔,你受傷了?”

暗影放下手臂,掩著傷口,“無礙,只是一些皮外傷。”

暗影的身手宇文筠然是清楚的,能傷到他的絕非無名之輩。

宇文筠然打量手中令牌上的曼陀羅花,雖不如南宮蕭然當初給她的那枚令牌精緻,但卻看得出是同一朵,與此相似的令牌宇文筠然曾在南宮蕭然那裡見過。

南宮蕭然曾向她提起過,這令牌是羅剎殿的殺手排位的身份象徵,統共只有四十九枚,背面的數字越小則排位越靠前。

南宮蕭然雖是羅剎殿的殿主,但他那枚令牌背後的數字卻是“柒”。

宇文筠然將令牌翻到背面。

拾叄!

能買動這等級別的殺手出手,看來這僱主的來頭也不小。

宇文筠然相信,這絕對不會是南宮蕭然的意思,聯想到秦烈與南宮蕭然的會面,宇文筠然不得不懷疑,羅剎殿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看來,今晚有必要見秦烈一面。

“影叔叔,將人給南宮送去。”

子時剛過

一身風塵的秦烈躍馬而下,“今天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引風稍作猶豫了一下,如實稟告道:“女皇從皇宮回驛所的路上遇到刺殺,但並未傷到女皇。”

刺殺!怎麼會這麼快!

秦烈停下腳步,轉身飛身上馬。

引風猜都不用猜,自己陛下這架勢肯定是要去紫月國的驛所,他連忙攔在馬前,在秦烈出聲呵斥前壓低聲音道:“陛下,女皇此刻就在裡面!”

即將落下的馬鞭生生的被秦烈收回,居高臨下的橫了引風一眼,這才翻身下馬,向驛所裡面走去。

此時已是深更半夜,以宇文筠然如今的身份若是此時和秦烈在驛所外見面,難免明日不會傳出什麼風言風語,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宇文筠然令暗蝶隱身帶著她來到雲蒼國驛所。

在引風的安排下,來到了此時所處的房間,她也是進來後才發現這裡竟然是秦烈的房間。

正在翻閱一本雜記的宇文筠然聽到開門的聲音,抬起眼簾,遠遠的與正在走近的秦烈四目相視。

緊跟在秦烈身後的引風很是識趣的在門檻前停下腳步並將門關上。

隨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宇文筠然的心沒來由的亂了節奏,她故作鎮定的問道:“南宮找你何事?”

“此事待會再說。”從驛所到房間的路上,引風已經將查到的關於此次刺殺的所有資訊都告訴他,儘管他很清楚有影衛在一般的刺客很難傷到宇文筠然分毫,但他還是沒法過自己那關。

他霸道的將她鎖入懷中,“別動,我就抱一小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