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畫像現在放於何處,秦烈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被暗影解開穴道的引木一臉慚愧的現身,跪於殿下,請罪道:“屬下失職,還請陛下責罰。”

秦烈擺了擺手,“暗影身法素來詭譎,寡人也不是他的對手,你不必對此自責,你可知未央公主的畫像所在?”

“回陛下,不知。”

秦烈蹙眉,回憶了許久,這才依稀記起當時的情景,“你去告訴秦硯,找到未央公主的畫像後立刻送還紫月國。”

“是。”引木領命退下。

在大殿的角落中,宇文凌舞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示意暗影帶著她跟上引木,她可不願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孤獨終老,既然要幫那就幫到底吧。

言王府

秦硯也就是以前秦烈身邊的引硯,三年前,秦烈親自下旨,賜國姓,封其為言王。

他聽引木轉達了秦烈的旨意後,懵了好一會兒,這才想起那畫像所在,幸好,他沒有真的聽陛下的話隨意處置那畫像,只是找起來恐怕有點困難。

“引木,你這會有空嗎?”

“沒空。”引木斷然回絕。

秦硯這才注意到他情緒不對,詢問道:“誰惹到你了?”

“沒誰。”引木不給他追問的時間,直接起身離開。

秦硯被他搞得一頭霧水,當務之急,還是先去找畫像要緊。

宇文凌舞和暗影跟著他一路來到書房,只見他輕輕轉動書架上的一個青花瓷花瓶後,書架向兩旁移開,露出後面的暗門。

在他準備關閉暗門時,隱隱約約感覺有一陣輕風從身邊拂過,他警惕的看向四周,停駐了許久卻未再察覺到任何異樣,他向敞開的窗戶看了一眼。

暗門後的臺階一直向地下延伸,百米後,秦硯出現在一個大殿中,行走的眾人見他紛紛駐足行禮。

宇文凌舞打量著這地下王國,真的沒想到雲蒼國暗衛的總舵竟然就設在國都的地下,暗影帶著她尾隨秦硯來到一個堆滿書簡的房間。

秦硯讓管事的拿來賬冊,一個時辰後,秦硯終於在茫茫書簡的一個角落裡,找到了裝有畫像的木匣。

宇文凌舞不悅的蹙眉,顯然對這樣的待遇很是不滿。

拂去上面厚厚的一層灰,秦硯拿出裡面的畫軸,本來只想確認一下里面畫像的他卻在看到畫像時整個人都呆若木雞,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用了好長時間,他才將下巴收回來,神色嚴肅的將畫像小心翼翼的捲起重新放入畫匣中。

“立刻派人通知朱雀、白虎位堂主到朱雀廳議事。”

一刻鐘不到,引風、秦墨先後抵達。

引風吊兒郎當的坐下,“說吧,這麼著急把我們倆叫來什麼事。”

秦硯謹慎的將周圍的人都遣散,將藏於袖中的畫匣拿了出來遞給他們。

引風隨手接過,“咦,這個匣子上的花紋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等他開啟,看到裡面躺著的畫軸後,迅速的從腦海中出了一些片段,二話不說,將匣子合上就塞還給秦硯,古怪的看著他,“你現在拿這畫像出來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要把腦筋動到兩國聯姻上去,你想死沒關係,但不要拉上我們。”

秦墨也很是不贊同的看著秦硯,“陛下的心思我們都很清楚,你這麼做確實不妥。”

“這點不用你們提醒我。”秦硯面色凝重,“現在的問題根本不在這,等你們看了畫像就明白了。”

秦墨這才拿起畫軸,隨著畫像開啟,空氣中傳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嘶……”

“這不可能!”引風不可思議的向前湊近了幾分,瞠目結舌的指著畫像看向秦硯,然後又搖了搖頭,“這畫像一定是你找人畫好放進去的對不對。”

“印鑑是真的。”秦墨將畫卷起,眸光慎重的定格在秦硯身上,“你準備怎麼做。”

“我也不知是何緣故,陛下會想起這副畫像,以陛下的情況,如果我們貿然將此畫像送到陛下手中,恐生不妥,我的意思是暫且先拖延兩天,核實了未央公主的身份後我們再作打算,你們意下如何?”

秦墨點頭,“這確實是最穩妥的方法,只是此事不可外洩,核實一事不能假手他人。”

“我也正是這個意思。”

兩人齊齊看向引風,顯然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

雖然在他們沒有立即將畫像拿給秦烈這點上宇文凌舞是失望的,但對他們的顧慮她也能理解,輕輕拉了下暗影的衣袖,暗影會意,帶她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