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掃視群臣,“朕還有一事需提前告知諸位,朕心中早已有心愛之人,她雖暫時離朕而去,但朕登基後,後宮會無限期的空置!”

他此言一出,眾臣紛紛訝然,翰林院院首廖大人率先提出異議,“陛下不可,後宮子嗣牢系我雲蒼國國運命脈,還請陛下三思!”

群臣附議:“還請陛下三思!”

秦烈主意已定,他曾承諾過她,一生一世一雙人,不論她何時回來,他都不會食言。

“朕心意已決,若你們不答應,這皇位你們就另找人來坐。”

“這……”

這下輪到眾臣傻眼了,紛紛看向廖大人。

廖高只能退而求其次,“敢為陛下這位女子為何方人士,既是暫時離開,那可有歸期?”

歸期,他何嘗又不想知道,秦烈漆黑的雙眸覆上一層薄霧,“未有歸期,朕曾送她一支親手雕刻的紫玉簪,何日此簪再現,便是歸期。”

翌日

秦烈登基稱帝宣佈御駕親征的同時昭告天下,他此前曾將親手雕刻的紫玉簪贈與一名女子,在此女子未出現前,他的後宮將無期限空置。

滯留在雲蒼國的影衛第一時間便將此訊息送傳至東泰國。

站在觀星臺上的宇文悠然,看著繁鬧的星空,一枚晶瑩剔透的髮簪在星光下泛著柔和的紫光。

她今日才知,這髮簪竟然是他親手所雕。

一罈酒擋在她眼前,宇文悠然將髮簪別於髮間,接過滿飲一口,“謝謝!”

南宮蕭然的目光落在她髮間的紫玉簪上,“他彙集天下術士集百家怪談,一日不找到你,他一日不會放棄。”

宇文悠然再飲一口,“謝謝你願意幫我!”

南宮蕭然搖頭,“我是按令牌行事,你不必謝我。”

這一夜,宇文悠然在觀星臺上站了一夜,等她回到寢宮時,被等她一夜的母皇宇文凌舞攬入懷中,她終於露出了屬於小女孩的脆弱,“母皇。”聲音中已帶了幾分鼻音。

宇文凌舞慈愛的拍打著她的背,“然兒可願和母后說說你們之間的事?”

宇文悠然點了點頭,將她和秦烈的過往一一道來,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秦烈竟為她做了那麼多事。

他一直都在付出,而她則一次又一次的將他推開。

宇文凌舞聽的亦動然,命運實在弄人,如果她早年不那麼固執在還能生育的時候多生一個女兒那該多好,這樣然兒就不會是皇位的唯一繼承人,她就能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現在……

“然兒,真的是難為你了。”

宇文悠然搖了搖頭,很快擦乾眼淚,“終是我與他無緣,母后可否答應然兒一事?”

宇文凌舞用錦帕幫她擦去臉頰上的淚痕,“你要說的事可是和東泰國出兵雲蒼國一事有關?”

“正是。”宇文悠然第一次縱容自己如此私心,“然兒懇請母皇發兵東泰,能幫雲蒼國化解滅國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