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女皇,這些侍衛並無性命之憂。”

宇文悠然將輪椅轉向宇文瑤兒,上官雁當即上前擋在她和宇文瑤兒中間,怒喝道:“梨素,你要做什麼!”

宇文悠然譏諷的看著她的表演,“二孃,你現在是在期待我做些什麼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這輪椅中也就這一個暗器,還是達奚表哥這兩日才幫我裝上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今日看來,這上京遠比我想的還要危險,看來回去後又免不了要麻煩達奚表哥再幫我多裝幾個才是。”

她此時提及達奚豐贍自然不是隨口而說,這不,她剛剛話音才落,宇文瑤兒就有了回應。

“你說這暗器是達奚為你所設?”宇文瑤兒心中是萬般不舒服。

“回稟女皇,正是,表哥體諒梨素有疾在身行動多有不便,有暗器防身在危機時刻也可保一時的平安,”宇文悠然斂眉,“梨素今日連番遭人陷害,求真相心切,一時行為失當,還請女皇諒解。”

見她主動認錯且道明瞭達奚豐贍的初衷,宇文瑤兒的神色果然有所緩解,“你的心情本宮可以理解,本宮不會追究你剛剛的行為,今日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本宮會給你一個交待,但是這秘術卻必須終止,本宮看你也是聰明人,不要讓本宮失望。”

宇文悠然自然聽得出她話語中的警告,可她現在卻退不得,“梨素斗膽請問女皇為何一定要終止這秘術。”

宇文瑤兒見她如此執迷不悟,惱意再起,“本宮這麼做自然有本宮的理由,達奚梨素,本宮是念達奚豐贍對你關懷有加,這才對你再三忍讓,你莫要太過分了。”

宇文悠然絲毫不為所動,堅持追問道:“梨素懇請女皇告知理由。”

上官雁的目光落在司空屾勉強維持的法罩上,洞悉了宇文悠然胡攪蠻纏的用意,在宇文瑤兒耳邊小聲提醒道:“女皇,她這是在拖延時間,不能再等了。”

宇文瑤兒惱怒的瞪了宇文悠然一眼,然後指著岌岌可危的法罩對候著一旁的侍衛下旨道:“立刻給本宮破了它。”

“是。”

宇文悠然臉色一沉,迅速的轉動輪椅回到法罩前,然後對暗蝶做了個動手的手勢。

那些幾乎要衝到跟前的侍衛動作整齊劃一的左腿突然跪下,栽倒了一地。

“誰!出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宇文瑤兒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她隱晦的看向一直跟在她身邊不遠處的一名宮婢,那宮婢卻向她搖了搖頭。

要知道,她身邊這名看似不起眼的宮婢卻是一名專屬於女皇的影衛,竟然連她都沒發現,那這暗中的人的身法該有多詭異。

如果這暗中的人對她出手,她的頭頂不由冒出一股寒氣。

她自然想不到,出手的就是影衛,而她用眼神詢問的宮婢也在其中。

大廳中詭異的寂靜,上官雁探尋的看向宇文悠然,卻看到宇文悠然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地上的侍衛,顯然她也沒有料到會有這一幕。

難道是她多想了,也是她如果有這個能耐,怎麼可能到現在什麼都不做,上官雁掐滅了心中懷疑的火苗。

還不等她再去想其他的,門外就有了動靜。

“女皇,國師求見!”

苦苦支撐的司空屾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爺爺,你再晚來一會兒,我就真的撐不出了。

宇文悠然在心中鬆了口氣。

如果說,整個紫月國宇文瑤兒最不想見的,那便非國師司空闌干莫屬,但此時,她卻沒有選擇,“宣!”

精神爍爍的司空闌干剛剛踏進大殿,司空屾苦苦支撐的法罩便支離破碎,他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中滿滿的都是控訴。

司空闌干只是草草的向宇文瑤兒見了禮,便直奔司空淼而去。

目光短暫的在宇文悠然身上停留了一下,對著司空屾呵斥道:“誰允許你們如此胡鬧的,這樣多長時間了。”

司空屾委屈的扁了扁嘴巴,老老實實的回答,“半個多時辰了。”

“胡鬧!”司空闌干的鬍子都飛起來了,顯然氣的不輕。

司空屾縮了縮脖子,弱弱的向宇文悠然求救。

“梨素見過國師,敢問國師,司空公子此時可有危險。”

“我再不來他命都沒了,你說危險不危險。”雖然依舊是呵斥的語氣,但因為物件是宇文悠然,顯然已經緩和了不少。

被如此呵斥,宇文悠然是一點脾氣都沒有,“還請國師出手相救。”

“我既然來了,自然就是來救人的。”司空闌干無奈的看向司空淼,司空家族還真的不缺痴情種,他抬起右手,念出一段晦澀難懂的咒語後,迅速出手,將司空淼和達奚阮玉相觸的手指分開。

失去支撐的兩人齊齊向後倒去,司空淼被旁邊的第五梓櫟伸手扶住,而達奚阮玉也被上官雁抱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