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陶妙玲是真的被嚇到了,這麼隱私的地方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她不由自主的想起第一次與蔣凌越發生關係時的種種,當時總覺得少了些什麼,現在一想,全都明白了。

她在心中簡直恨死了以前的陶妙玲,給她留了一身疤痕也就算了,她還能彌補,可是卻還留下一個情人,這若是讓蔣凌越知道了……

不行,絕對不行!

此時此刻,陶妙玲無比的懷念現代的高科技,如果擱在現代,什麼胎記、紅痣根本就不在話下。

而眼下的這種境地,如果她執意不承認自己就是陶妙玲,很有可能惹怒眼前的這個目光陰狠的男人,如果兩人真的是那種關係的話,萬一他惱怒之下做些什麼,恐怕不是她能夠抵抗的。

她將後背緊緊的貼在浴桶壁上,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前些時日生了一場大病後對以前的事情都不太記得了,你是誰?怎麼會知道這些?”

失憶了嗎?所以才會這樣!

蔣凌正的心稍微舒服了一些,不過看到陶妙玲身上遮蓋不住的吻痕,暴虐的情緒再次瘋長,就算陶妙玲失憶了,那五哥呢?難道也失憶了嗎?

自從從秦烈那裡拿了那瓶解藥後,他的心就好似長草了一般,掙扎猶豫了好一陣子,今天終於下決心按照秦烈所說試探了一番,當解藥碰到飯菜時那抹粉紅,就好似一把鋒利的匕首插進了他心中,搗毀了他最後的一絲期盼。

什麼兄親弟恭,全是一場騙局,既然他不仁便不要怪自己不義,心中最後殘留的一絲愧疚也蕩然無存,只剩下臉上的一抹陰笑。

陶妙玲抱在胸前的雙臂不由自主的又抱緊了幾分,引來蔣凌正一個不屑的眼神。

隨即乾淨利索的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陶妙玲大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這才後知後覺的感到一股冷意,平復了下心情後,她匆匆的從浴桶中起身,胡亂的裹了件衣服,來到外間一看,果不其然,服侍她的兩個丫鬟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

對武功一竅不通的陶妙玲自然是無從下手,她這個樣子又不便出去,索性將整個人都埋在被子中,心中卻在猜測著剛剛那人的身份,想著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而此時,皇宮中,蔣凌越可不像她這麼輕鬆。

御案後,蔣雲宸一臉震怒的瞪著跪在下首的這個兒子,許久許久,這才開口道:“朕聽聞你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蔣凌越這次進宮並沒有掩蓋自己腿疾好轉的事實,此時蔣雲宸會如此問他也並不覺得意外。

“尚未痊癒,但較之以往卻是好了許多,兒臣多謝父皇掛念,不知父皇今日召兒臣前來所為何事?”

“你以為朕召你前來所謂何事?”看到他這個態度,蔣雲宸只覺得一陣心冷,語氣中已經帶了怒氣,“你做的事你心中清楚。”

“回父皇,兒臣不知。”蔣凌越依舊不為所動,就好似發生的一切真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就是他這副模樣才讓蔣雲宸越發的生氣,這種感覺就好像這個兒子吃定了他不會拿他怎麼樣似的。

可是,就算是再縱容也是有底線的,以往他之所以這麼縱容這個兒子,雖然有讓他牽制皇后一黨的原因在,但歸根究底最重要的一點還是不管他的出發點怎麼樣,但他對蔣凌正這個

弟弟,確實很用心。

如今赤.裸裸的現實就這麼擺在面前,一切從開始就是別有用心,這性質在他心中就完全不一樣了。

事到如今,再兜圈子好像也沒什麼必要了。

只是一個眼色,安公公會意,衝站在門前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

那小太監便退了下去,沒多大一會兒,兩名侍衛押著兩名宮人,身後跟著一名太醫隨這個小太監回到御書房。

“這兩人你應該不陌生吧。”

蔣凌越聞聲回頭看了一眼,待看清來人躲避的目光時,他心中一片瞭然,回過頭,一本淡定的到:“如果兒臣沒有記錯的話,他們應該是七弟府上的管家和太醫。”

“那這個呢?你怎麼解釋?”

小太監會意,將手中從宗人府端來的飯菜呈到蔣凌越面前。

飯與飯菜格格不入,看來問題便是出在了這抹粉色上了,以他對蔣凌正的瞭解,如果沒有人提醒他,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發現的。

那麼現在該考慮的就是這個提醒蔣凌正的人是誰?

他這麼做的目的又何在?

在他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宮中的太醫已經將飯菜變粉的緣由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