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真令人寒心(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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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及此,陶妙淑的臉上稍微還是有些尷尬,回道:“綠芙姑娘帶來的於大夫給二叔看過了,藥效散了也就沒事了。”
宇文悠然點了點,相信經此一事後,根本就不用她再出手,以錢氏的性子,陶妙玲以後在相府的日子一定不會太好過。
不過這樣也好,讓她倆人互掐,倒是能省去不少的麻煩。
蘭馨院
蔣凌越聽著下屬的彙報,臉色雖依舊如常,但是他周遭的氣壓卻不如他的臉色那般平穩,一雙鷹眸閃著幽光,掠過右腿,眸中的幽光漸漸消散,對著旁邊的下屬吩咐道:“這兩天多留意一些那個叫香菊的丫鬟。”
待那下屬領命,蔣凌越獨自一人坐在房間中,再次嘗試著站了起來。
髮簪凌亂,臉頰紅腫的陶妙玲好不容易擺脫了糾纏不休的錢氏,一路氣哄哄的回到了蘭馨院。
臨進門前停住了腳步,扒拉了兩下頭髮,拿出早已被揉的皺巴巴的手帕展了展,對摺了一下,系在腦後,擋住了臉上恐怖的傷疤,然後這才推門而入。
跟在她身後的同樣髮簪凌亂的香菊沒有絲毫停留,便跟了進去。
陶妙玲看著眼前空蕩蕩的房間,慶幸的同時心中也免不了有些小小的失落,這個時候不管她是怎麼狼狽,還是渴望能有個人關心她安慰她,這樣最起碼讓她覺得她不是在孤軍奮戰。
可是現在,這算什麼!
心中的委屈一上來,鼻子一酸,她的眼眶一下就溼了,她高高的仰起頭,試圖不讓淚珠落下來暴露自己的軟弱。
可是,最終還是有一滴眼淚衝破了防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緊接著第二顆、第三顆,情緒決堤,伴隨著她壓抑的嗚咽聲,整個房間都溼潤了起來。
就在離她不遠的窗後,蔣凌越聽著屋內的哭聲,臉上的表情有一絲鬆動,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蘭馨院。
流螢院,斜倚在書桌旁的宇文悠然手中捧著一卷卷宗,聽著綠芙的彙報,如果蔣凌越在此,聽到綠芙此事彙報的內容,一定會動容,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會有那麼多的變化。
彙報完後,綠芙抬頭看了眼宇文悠然問道:“如今棋王已經對暗香起疑,要不好安排暗香離開。”
不得不承認,在事發後,棋王能第一個懷疑到香菊的身上,果然還是有些能耐的,如果她身邊沒有影衛,兩人相較,究竟誰能贏到最後還真的是一個未知數。
不過現在嘛,宇文悠然的嘴角微微勾起,看著手中的卷宗道:“不用那麼麻煩,讓人告訴香菊,讓她故意露出一點馬腳出來,將他們誘導向幽王。”
算算時間,暗影和南宮蕭然也差不多該動手了,如果不出意外,秦烈演了將近二十年的戲也該落幕了。
以秦烈的作風,這落幕自然不能平淡無奇,他既然有意拿棋王開刀,宇文悠然倒是不介意推上一把。
“另外,也通知七皇子那邊,明天就可以開始了。”
綠芙領命後隱身退下,宇文悠然的目光落在卷宗的最後一頁上,搖了搖頭,隨後將這卷卷宗合上,然後拿起另外一卷,她的臉色的變得有些古怪。
將這卷宗前前後後連看了兩遍,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凝重,眼神也越發的深邃,如果這卷宗上所述屬實的話,那麼她顯然低估了大長老的野心和冷血。
雖然宇文悠然無法原諒宇文瑤兒的背叛,但在此時,卻依舊替她感到寒心。
同時,也在心中同情夏侯毅,她想了想,最後還是提筆一封,待綠芙回來後,她將這卷卷宗連帶書信一道遞給綠芙,“讓影衛將這卷宗和書信分別交給宇文瑤兒和司空公子。”話末,靈光一現,又特意交待道:“適當的時候,可以讓影衛在宇文瑤兒面前現身。”
綠芙聽到這句話,心中有些意外,不過也僅僅只限於意外,她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遲疑,收起卷宗和書信,一個隱身,便再次消失了身影。
書房外,紅袖站在門前猶豫了好幾下,最終咬了咬牙,敲響了門扉,咬著嘴唇小心翼翼的道:“小姐,奴婢可以進來嗎?”
聞聲,宇文悠然抬起頭,眉心微微皺起,將手中的卷宗合上。
一般她進小書房後,如果不是府裡發生了緊要的事情,流螢院的丫鬟是絕對不會打擾她的,尤其是紅袖這丫鬟,而且聽她的聲音也有些不對勁。
門外,緊咬著嘴唇的紅袖看著依舊緊閉的門扉,提起的勇氣也一點一點的消散,就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