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雲樓一所僻靜的包間中,宇文悠然、秦烈、南宮蕭然三人相對而坐。

宇文悠然的食指敲著桌面,“這麼說,就算加上影叔叔,你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是這樣嗎?”

“不錯。”南宮蕭然並沒有迴避這個問題,“拓跋雄此人年輕時,便喜歡藏拙,難免他現在會有所保留,往最壞的預估,我們還是有八成的把握的,完全值得冒險一試。”

秦烈也點頭附和,如果宇文悠然答應,這將是他們最有可能成功的一次,雲蒼國那邊已經有訊息傳來,待紫月國的儀仗離開後,拓跋雄就會再次閉關,待到拓跋雄出關後,恐怕這八成的把握也要再打個折扣。

事關暗影的安危,宇文悠然不得不慎重,“我需要你們將你們詳細計劃告訴我後再做決定。”

“我是沒問題。”秦烈率先表態。

宇文悠然將目光看向有些猶豫的南宮蕭然,“如果南宮公子覺得為難的話,我可以現在就離開,不過你大可放心,你們的計劃絕不會從我這裡傳出半句。”

“郡主誤會了,在下並無此意。”無論如何這次機會都不能放過,他等這個機會已經等的太久了。

秦烈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你來說還是我來說。”

“我來。”

聽完南宮蕭然的講述,宇文悠然反覆的思考推敲,發現他們此次行動有些大有不成功則成仁的傾向,這才是她最擔心的問題開:“假如行動失敗,你有幾成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她問出此話後,南宮蕭然不得不在心中重新定位了暗影對宇文悠然的重要性,既然合作,他也沒有打算隱瞞,給出了最保守的估計,“三成。”

和她得出的結論出入不大,這太過冒險,為了暗影,她不得不說道:“如果有一個精通障眼法的人給你們做掩護呢?”

秦烈眼睛一亮,這次換南宮蕭然不淡定了,他驚卻喜的道:“郡主身邊有這樣的人?”

秦烈翻了個白眼給他:“南宮你難道沒聽聞郡主在兩過比試中的壓軸表演嗎?”

問出口後,他就覺得自己是白問了。

果不其然,南宮蕭然的回答是:“沒有。”

他是江湖中人,本就對國與國之間的界定很模糊,這種小比鬥,他根本就不會浪費精力去關注。

秦烈廢了一番唇舌後,將當日的情形描述了一番。

南宮蕭然沉吟道:“不知郡主身邊的人比之司空淼如何?”

“不相上下。”宇文悠然並沒有直接告訴他們,她提到的人就是司空淼,自己與自己比,不相上下這個詞她並沒有用錯。

宇文悠然的回答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想,如果那人的本事真如宇文悠然所說,他有十足的信心就算是此次行動失敗,他們也能全身而退。

“請郡主給我們一些時間,我需要和王爺重新調整下計劃。”

“你們請便。”

宇文悠然徑自斟了杯茶,看著杯盞中起伏的銀毫,漫不經心的聽著他們討論,臉上始終掛著淺笑得宜的淺笑,讓人猜不到她到底在想什麼。

直到兩人討論出了最終的計劃,她才輕飄飄的扔出一句:“接下來是不是該討論一下,我又能得到什麼。”

南宮蕭然微微皺眉,“我想我的報酬郡主已經收到了。”

宇文悠然從拿出一枚小巧古樸的令牌,“南宮殿主指的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