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再種一顆種子(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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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敢不敢這麼巧!竟然這麼巧會被蔣凌宏看到。雖然這些日子因為蔣凌宏對陶妙筠的感情而刻意疏遠他,希望他認清如今的她已經對他沒有額外的感情,但卻也不想透過這樣的方式,這樣的場景總有一種被捉姦的違和感。
“嘩啦……”
站在蔣凌宏身後幾步遠處的白芷手中的果盤後知後覺的散落一地,也終於打破了此時的沉寂。
“你們剛剛做了什麼?”
此刻的蔣凌宏腦子依舊一片空白,神色木然,身子更是僵硬的很挪不動一步。
他相信宇文悠然絕非自願,也明知在這個時候他應該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瀟灑的帶著宇文悠然就此離開。
可是,他終究還是問出了口,他迫切的需要聽到一個解釋。
看著他,宇文悠然嘴唇張張合合幾下,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繞過蔣凌宏徑自離開,路過依舊在撿水果的白芷時停了下來。
心如死灰的蔣凌宏聽到腳步聲停止,心中再次燃起一絲希望,可這絲希望很快便被再次澆滅。
“你是留在這裡繼續收拾還是跟本郡主一起走?”
不知為何,此時聽到宇文悠然平靜的語調,白芷心中卻莫名一慌,剛剛撿起的一串葡萄再次跌落到地上,額頭浮起一層冷汗,將手中的果盤往地面上一放,起身道:“奴婢跟郡主一道。”
宇文悠然並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帶著白芷離開此地。只留下一正一邪兩個大男人一個決然纖細的背影。
秦烈輕抿薄唇回味著唇上殘留的淡香,在身體內的火種越發雀躍前,輕身躍過亭子的欄杆,除了背影還留給蔣凌宏一串囂張至極的笑聲。
站在遠處的引硯執手扶額頭疼的看著這一幕,這次,他家王爺終究要因為安慶郡主多樹立一個敵人。
而此時引硯口中的這個多出來的敵人,鬼使神差的走入涼亭,撿起被風吹落的手帕,茫然的坐下,而他身下的石凳顯然就是剛剛宇文悠然坐過的,手指輕輕的將皺起的眉頭撫平。
記憶的閘門轟然開啟,這裡曾無數次的被一雙小手撫平。
小小的人雙手托腮蹲在他面前,噙著淚水小嘴嘟的老高,“太子哥哥皺眉筠兒看著好難過。”
又是這個小小的身影用力的扯著他的袖子,“太子哥哥怎麼又皺眉了,快彎下腰讓筠兒幫你撫平。”
“是不是筠兒笑了太子哥哥就不皺眉了,那以後太子哥哥想要皺眉前就來找筠兒好不好。”
“太子哥哥,筠兒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
“筠兒最喜歡太子哥哥了,太子哥哥要答應筠兒除了筠兒誰都不能娶。”
“筠兒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好想馬上就嫁給太子哥哥。”
以前,不管何時何地,只要他出現在筠兒的目光中,迎接他的一定是一個明媚燦爛的笑容,就是這個笑容照亮了他的整個世界,為了這個笑容他可以與母后周旋,可以忽略來自嫡親血脈的傷害。
可如今,他看到的卻是疏離、是憐憫、是為難、是漠然,以至於他不敢靠近,害怕迎來的是毫不留情的推開。
他要怎麼做,才能找回那個笑語晏晏的筠兒。為何他的心那麼痛那麼痛,好似失去了生命中最寶貴珍寶。
環顧四周,剛剛在亭子外看到的場景再次浮現,蔣凌宏心中一陣煩躁,起身離開了亭子。
不僅他不好受,離此處不遠的秦烈亦不好受,引硯還未從自家王爺多了一個敵人的頭疼中走出便被一個更棘手的頭疼折磨。
看著自家王爺從他手中接過酒囊暢飲不停的模樣,他便知根植在自家王爺體內的火種再次被誘發。
他也是今日才得知,當年先生以毒攻毒壓制火種時最終選的竟是情種。這也難怪,半個月前的王爺確實還是個冷情之人,不然也不會對痴守多年的柳瀟瀟無動於衷。
可如今……
引硯看著依舊沒有停止的自家王爺,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再也沒功夫去想其他。
“引竹,快去再多拿些酒來。”
在秦烈將引硯隨身帶的兩個酒囊依舊還不行時,一道黑影在引硯面前一閃而過,引硯的手中多出了一罈酒,地上還放著兩壇。
引硯將酒封揭開,及時的遞給秦烈。心中琢磨著以後一定要多帶幾個人跟在王爺身邊,今日是在辦壽宴的國公府,引竹去找酒水自然好找,但下次就不一定了。
終於喝至一半,酒罈終於離開秦烈的薄唇,這次無需再偽裝,他的眼中自然蒙上了一層醉意。
秦烈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這次他算是徹底的見識了激發的情種對火種的威力,往日只需兩口烈酒就可壓制,今日算下來他可是整整喝了一罈才算見效。
引硯見自家王爺無事,懸著的心也總算暫時放下,確定了誘因,只需對症下藥及時斬斷情絲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