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毫無預兆的病發(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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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抬眸,看著引硯凝重的表情,從他手裡接過密函,待看清上面白紙黑字的內容時,宇文悠然給他帶來的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
本漆黑如墨的雙眸漸漸轉紅,瘋狂的將周圍所有的亮光吞噬,黑暗中沉睡的憤怒慢慢轉醒,掀起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覺察到秦烈的異樣,柳瀟瀟臉色當即大變,退後一步,端起手旁慢慢的酒杯直直的潑向瞳孔血紅的秦烈。
引硯和一道不知從哪裡冒出的黑色身影同時掠起,默契的各執一角床幔,動作熟練的將秦烈捆死,引硯接過柳瀟瀟遞來的酒壺對著秦烈被黑色身影撬開的嘴,直接灌了下去。
待這一系列動作全部做完,三人對視一眼,同時鬆了口氣,引硯將落在地上的密函撿起。
柳瀟瀟心有餘悸的看向氣息漸漸轉好的秦烈,蛾眉緊蹙,語氣焦灼的問道:“距離先生所說的發作之日不是還有一年嗎?怎麼會突然提前?密函上面究竟寫了什麼?”
“陛下今日早朝下旨,立大皇子為太子。”
柳瀟瀟自然知道引硯口中的陛下大皇子是誰,第一反應是荒謬,陛下是絕對不會立那個女人的兒子為太子,但她也明白密函絕對不會有錯,絕色的眉眼中也有了幾分戾色。
沒有秦烈允許,引硯只撿密函上能讓柳瀟瀟知道的告知於她後,詢問的看向身邊的黑色身影,“引竹,最近王爺身邊可出現過可疑之人。”
不善言談的引竹思索了一番肯定的搖了搖頭。
三人越發的沒有頭緒,還好發現的及時,房間中也備有烈酒,不然今日的情況就糟了。
如今找不到發作的根由,也只能等王爺醒來了。一個轉眼,引竹的身影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秦烈眸中的血色才徹底散去,可他很清楚,隱藏在他身體裡的那團怒火,只是暫時被烈酒壓制,只要他情緒出現大的波動,那團蠢蠢欲動的火種便會趁虛而入,熊熊燃燒,佔據他的理智。
當務之急,他需要第一時間弄明白誘發火種提前爆發的根由,找到應對之策,“給本王鬆綁更衣。”
盞茶的功夫,秦烈一身乾爽絲毫看不出剛剛的狼狽,聽完引硯描述體內火種發作時的情形,仔細的在心中推敲了一番,亦找不到根由所在,“引硯,你立即將整個過程書信告知先生。”
“是。”
待引硯離開,柳瀟瀟猶豫了一番,終究還是開口,“師兄,陛下為何會突然……”
“父皇有他的打算。”秦烈沒有給她繼續問下去的機會,“我今晚要在此見貪狼將軍。”
“為什麼突然……”看到秦烈眼中浮起的不滿,柳瀟瀟打住心中的疑問,“瀟瀟這就去寫邀帖。”
秦烈點了點頭,隨著他從座位上起身,身上的氣勢迅速的發生變化,待他踏出引月閣時,腳下輕浮,儼然一副昨夜操勞過度的模樣,恰巧遇到從不遠的房間裡出來的錦衣男子,瞟了眼送他出來的姑娘,囂張挑釁道:“原來國公府三公子眼光也就這水平。”
國公府三公子藍一看是他,臉色比吞了只蒼蠅還要難看幾分,腦子中不由自主的浮動出秦烈和柳瀟瀟交纏的畫面,再拿昨晚侍奉他的姑娘與柳瀟瀟一比,登時怒氣沖天,卻偏偏不能對著秦烈發作,只能狠狠推開身邊的姑娘,揚長而去。
秦烈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嘲諷,倒有些懷念當初.血氣方剛與他爭奪花魁的那個藍三公子。
丞相府
剛剛給老夫人請安後回到蘭若院的宇文悠然,身後跟著青若徑直走向閨房右側讓宋嬤嬤收拾出來的小書房裡。
她在去給老夫人請安是,特意留下了識文斷字的白芷和茯苓整理賬房張管事送來的那兩大箱賬本。
正在整理賬冊的茯苓和白芷見她進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郡主,果然如您所料,前四年的賬冊順序混亂,不過按照郡主的方法,奴婢已將第一年和去年的的賬冊整理出來,請郡主過目。”
這開口說話的是茯苓,若說先前她只是攝於宇文悠然身上的氣勢,此時經過這件事,心中更多的則是佩服。
雖然她心中也很好奇為何先前不諳世事的郡主突然變得這般厲害,卻很明白自己的本分,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