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看押犯錯礦奴的地牢內。

兩側牆壁上的油渣燈,滋滋燃燒。

沈硯青雙手被一道石鎖牢牢鎖住,坐在審訊室中央。

而他面前,坐著一位支脈管事,一邊翻閱著筆錄簿,一邊嚴厲發問:

“昨晚,你身在何處?”

沈硯青吞了口唾沫,目光敬畏地看了眼四周,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在……在屋裡。”

“一直待在屋裡沒出去過?”

“沒有。”

“有人來找過你嗎?”沈鉤崖語氣不善地追問道。

“沒……”

“一派胡言!”沈鉤崖猛地一拍桌子,

“有十幾個礦奴,親眼看見王虎揹著耿老三的屍體出去,他難道沒給你送去?!”

沈鉤崖突然的咆哮,嚇得沈硯青渾身一顫,他連忙哀嚎著:

“崖叔,你說的什麼王虎,這個名字我聽都沒聽過。”

“我昨晚真的一直在待在屋裡,哪裡都沒去,也沒見任何人啊!”

沈硯青又哆哆嗦嗦說了一大堆。

沈鉤崖聽的直皺眉。

說實話,

就沈硯青往日唯唯諾諾的熊樣,哪個叛族的人會拉他當同夥?

要不是沈川的侄子揹著屍體出門,

於情於理,都得找看管老火塘子的人問問話。

他才懶得把沈硯青綁來。

“好了好了。”沈鉤崖擺擺手,語氣中帶上長輩教育子侄的口吻:

“好歹你也是姓沈的,當年你父母為護衛少族長戰死,多麼英勇?”

“再看看你,窩窩囊囊,像什麼樣子?”

說著,他掐起一道法訣。

沈硯青手上的石鎖旋即鬆開,他微微活動活動手腕,便連忙向沈鉤崖行了一禮:

“謝謝崖叔。”

沈鉤崖“嗯”了一聲,吩咐道:

“把你這副苦巴巴的臉收一收,一會兒墨荷族老要見你。”

沈硯青神情頓時一驚,詫異道:

“墨荷族老?!”

“崖叔,我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