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去!”

燭盞女聲驚聲道。

沈硯青旋即反應過來。

她剛才說過。

黃家三少不能進地宮。

哪怕身死在地宮門內也不行。

而現在,自己的確做到了將其斬於門外。

但唯獨忽略了一點。

這根鐵藤上……還沾著黃家三少的心頭血!

地宮四壁上的靈紋突兀閃爍起靈韻的紅光,彷彿無數只血蝠的眼瞳正在充血。

沈硯青手腕急抬,握著鐵藤根部匆忙上撩。

慣性之下,那滴血液順著藤尖軌跡落到後方門外。

“站門外,不許進來!”

沈硯青抬起頭,目光看向燭盞。

而這次,

未等他發問,燭盞中的女聲便解釋道:

“天符當年用全身精血畫下靈紋,再以我為鎮物,才布成這裡的結界,將那頭冥靈族封印住。”

“我不知道天符何時在世間留了骨血。

但他的血脈,確實是為數不多,能化開結界靈紋的手段。”

“如今那頭冥靈族壽元將近,正是到了最癲狂的時候。

我鎮在地宮,他出不去。

可一旦有天符的血脈進到宮中,他絕死拼命之下,誰都攔不住!”

沈硯青凝著眸子沉沉頷首,隨後開口問道:

“玄冥陰炁,到底是什麼東西?”

“窮鄉僻壤的土瓜子,一點常識沒有,真搞不懂你們到底怎麼踏進修行的。”

燭盞中傳來女聲的嘆息,接著,她開口解釋:

“所謂練氣,須納一口天地靈氣入丹田,斡成的氣旋,便是修士法力之根基。”

沈硯青點點頭,這點他自然清楚。

燭盞女聲接著說:

“可這天地靈氣,卻也有好壞種類之分。”

“你之前吐納修行的,和地上躺著的那兩人一樣。

不過是遊竄在天地間,最稀疏平常的雜氣。

這類氣雖帶著一絲半縷靈性,但成分頗為駁雜。

它們或是經過某處靈石礦脈,沾了三分地脈寶氣;或是見過清晨紫霞,裹挾了一縷朝霞仙露。

以這類雜氣修行,斡成的丹田氣旋也是鬆鬆散散,魚龍混雜,施展的法術威力焉軟無力不算。

最重要的是。

日後若不遇大機緣,絕無一絲築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