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含笑自認為把自己走之前的準備工作都做完了。

她現在想著問題是,

她要以什麼理由來對她娘歐陽璃說呢?

她現在只有十三歲,

雖然她自認為自己有一身的工夫,

可她畢竟還從來沒有和她娘分開過。

再者說,現在正是她娘有病的時候,

她做了這麼多的鋪墊後再走。

她娘不懷疑才怪呢?

正當她苦思冥想地琢磨著主意時,

於大夫帶著自家的夫人上門了。

自從於大夫第一次給歐陽璃開方子起,

他幾乎每三天就來給她珍一次脈,

調一下方子。

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

歐陽璃的臉色雖然還是那樣。

但是卻奇蹟般地不咯血了。

梅含笑心裡特別高興,

她從來沒有想到於家的偏方竟然有這樣的奇蹟。

這天,她剛侍奉著歐陽璃喝完藥。

於大夫就帶著夫人進了門。

這是於大夫第一次帶著夫人來。

於大夫把自己的家眷都安置在縣城裡。

於夫人長得不是漂亮型的。

卻很端莊大氣,面貌也很清秀。

有一種讓人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於夫人的孃家姓姚。

姚家的家境也算是小康之家,書香門第。

姚父是參加過科舉考試的。

他本以為自己一定能考上個二甲進士。

卻沒有想到只中了一個同進士。

這同進士雖然也是進士。

但地位上卻有著天壤之別。

就這麼說吧。

大宋國每天年的春季都要舉行全國選拔官員的考試。

考上的取三百,叫貢士。

然後這三百人要在大殿上再朝廷一次殿士。